推门走进去,稽雁行打个冷颤,屋内冷气开得很低,床上阮钰裹着夏凉被,露出个脑袋,主卧窗帘相当厚实,只有微弱光透进来。
“严特助给您送衣服。”稽雁行把叠好西装放在床角,拿起遥控器调高空调温度,退后两步,接着说,“严特助还送早餐过来,您现在可以起床吃饭。”
片刻后,他又补充句:“或者把早饭端进来。”
“不用,起来吃。”阮钰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不易察觉鼻音,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凉被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白净结实胸膛。
稽雁行点点头,转身退出卧室。
稽雁行愣,没有接上话。
严特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小明星,他不明白,稽雁行分明符合老板审美,老板甚至“大费周章”签下合同,怎突然要终止合同。
不明白归不明白,身为阮钰特助,服务阮钰是他唯义务。
“来给阮总送早餐和西服,早餐在餐桌上,西服在客厅里,阮总在休息,不方便进去,麻烦您把西服拿给阮总。”
“做早餐……”
中断情事……
羞愧和担忧起涌上稽雁行心头,以及隐约庆幸,什都没有改变,他依旧是完整他。
至于今天该如何面对阮钰稽雁行希望阮钰已经离开。
趿着拖鞋走到主卧前,稽雁行正准备敲门,手又突兀地悬在半空。
不管阮钰在与否,直接敲门都不是明智举动。
阮钰夹起个晶莹剔透虾饺,送入口中,他目光落在餐桌对面,稽雁行吃着挂面,咬口煎蛋是唯配菜,看起来寡淡无味,难以下咽。
“你自己煮面?”阮钰随口问道。
稽雁行快速咀嚼两下,说:“是煮,您——”
稽雁行声音细弱蚊鸣,但还是传进严特助耳朵里,严特助面色不改,平静道:“阮总可能吃不惯您做早餐,带来早餐份量足够,您可以起吃。”
听到严特助回答,稽雁行面上浮现出几分尴尬,他短促地干笑声,应道:“知道。”
严特助离开后,稽雁行鬼使神差地走到餐桌前,桌面摆放着五个精致蒸屉,而稽雁行煮早餐不过是鸡蛋面,两人份鸡蛋面。
稽雁行有瞬间恍神,仿佛他也不过是廉价、阮钰娇贵肠胃吃不惯鸡蛋面。
“咚咚”,稽雁行轻轻敲两下房门,没有回应,过会,他加重力度,再次敲响木门,这才响起声低沉“进”。
放弃敲门想法,稽雁行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看见扶手上熟悉西装外套,稽雁行心头沉:阮钰还在主卧休息,他仍然需要直面金主。
“稽先生,您在做早饭吗?”
被突然响起声音吓到,稽雁行差点没拿稳汤匙,他转头,身正装严特助站在厨房外,头发打理得丝不苟,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
“严、严特助?早上好,您怎来?”
“早上好,您昨晚和阮总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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