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随手把毛巾丢进筐内,转身看向稽雁行,轻飘飘地问句:“头发还是湿?你打算这睡?”
稽雁行摇摇头,从门后走进屋内,他浴袍系得严丝缝合,只露出截小腿,他小声回道:“还没来得及擦。”
“先把你头发擦干。”阮钰皱眉,吐出来话语像是命令,稽雁行在情事上过分迟钝,几乎要耗尽他稀缺耐心,“有轻微洁癖,不想躺在
他是真纯,像未经打磨玛瑙,阮钰心中升起久违探索感,他不介意花晚上或者三个月时间,把这块玛瑙雕刻成型。
阮钰弯起嘴角,心情愉悦地问:“你既然明白,还问做什?”
“、——”稽雁行想说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没有理会支支吾吾稽雁行,阮钰自顾自地接着道:“主卧不是替整理,是们。”
“建议你现在去洗澡,没有等人习惯。”
这句话把稽雁行牢牢钉在原地——阮钰是来做什,他怎可能不明白,金主自降身价为他解决麻烦,他理所当然要付出报酬。
至于报酬——稽雁行想,对阮钰而言,他切都乏善可陈,只有年轻身体勉强称得上“报酬”。
“您、您、”稽雁行嗓子像被堵住般,干涩难忍,半晌,他挤出句,“您是、来做什?”
话刚脱口,稽雁行就觉得后悔,他这样明知故问,仿佛在欲擒故纵,经历短暂思维停滞后,稽雁行慌忙补充道:“这是您房子,您想来做什都可以。”
但这句话似乎更像暧昧邀请,稽雁行深感彷徨,他双臂垂无力地下来,僵在原地等待阮钰反应。
阮钰用柔软毛巾擦着半干发尾,抬起手臂鼓起肌肉,,bao露在空气中皮肤白且细腻,处处都透着矜贵。
“咚咚咚”,规律敲门声响起,带着犹豫和试探,如稽雁行面对阮钰时状态。
阮钰擦拭动作没有停顿,他沉声道:“进。”
木门被小心地推开,门后稽雁行探出个湿漉漉脑袋,他眼中氤氲着潮湿水汽,像刚从大雨里走出来,又要走进另场雨里。
“阮总。”稽雁行顿顿,两米之外阮钰堪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稽雁行移开视线,轻声说,“过来。”
阮钰斜睨眼稽雁行,眼神淡淡,他迈开长腿,缓缓朝稽雁行走去。
他们距离越来越近,近到稽雁行可以感受到强烈压迫感,近到阮钰能够看清稽雁行眨动睫毛,像被风吹动合欢花。
直到稽雁行踉跄着退后步,阮钰才顿住脚步,左侧灯光照在阮钰身上,投下层淡淡影子,稽雁行刚好被笼罩在阴影里,他抬头,就直直地撞进阮钰黑色眼眸中。
那双眼睛依旧像汪潭水,深不可测,幽冷寂静,附骨凉意从稽雁行脚底扩散到头顶。
阮钰则从容地注视着稽雁行,情人眼神清澈透亮,带着雪域高原滋养出来灵气,阮钰定下结论——稽雁行没有在和他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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