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述四年前旧事,要查明真相,还巫易个公道。其实你此举并非希望查出真相,相反,你是为阻挠,不让查出真相。开棺验骨,验得巫易不是自尽,而是死于他杀。你见如此认真查案,怕继续追查下去,会查出巫易没死,于是约见面,讲述旧事,先提及杨老爷,又提及何太骥,真真假假,兼而有之,绕来绕去,无非是想让先入为主,认定巫易已经死。只要巫易是死,无论查到谁身上,你都不在乎。说得对吗,杨小姐?”
杨菱缓缓摇头,道:“这四年来,伤心绝望,心生佛念,去净慈报恩寺,只为请香礼佛,别无他意。宋大人,巫公子早已不在人世,无论你怎说,他都不可能再活过来……”
宋慈神情不改,声音如常:“你曾说过,四年前你与巫易相恋,被你爹阻拦,逼你出嫁他人,你宁死不从。你爹为让你死心,曾收买何司业,让他毁掉巫易名声……”
“姓宋,”杨岐山突然听到自己被提及,立刻叫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
宋慈看杨岐山眼,丝毫没有停下讲述:“何司业原本不肯,但巫易太重情义,怕何司业得罪杨家,就让何司业揭发他私试作弊。巫易因此身败名裂,被逐出太学,即便如此,他仍不愿舍你而去,你也不肯对巫易死心。你爹怒之下,竟再次收买何司业,要他杀害巫易,伪造成自尽……”
“派胡言!根本不认识什何司业。”杨岐山手指宋慈,“姓宋,杨家哪里得罪你?你上次来杨家,将茁儿失踪栽赃到菱儿身上,这次又来诬蔑于?你好大胆……”
“宋慈奉旨查案,”韩侂胄忽然道,“谁也不得阻碍。”声音平缓,不怒自威。
杨岐山强压火气,后面话没再说出来。
宋慈继续道:“何司业不肯答应,你爹见收买不何司业,只好转而收买他人。在巫易身边,亲近之人除何司业,便只有真博士和李乾。你爹收买之人,正是这位李乾。当时李乾曾被顶华贵轿子从太学接走,后来便突然有钱,从不结酒账他,竟主动在琼楼结酒账,可见他难忍诱惑,接受你爹收买。李乾故意与何司业争执,假装怒之下退学,为自己铺好退路,然后约巫易深夜在岳祠相见。原本他想杀害巫易,也许是时失手,反倒是他自己被巫易所杀。巫易为掩盖杀人,或许也是怕你爹知道他没死,还会再雇人来杀他,于是以铁链悬尸,将自己题词手帕埋入暖坑,让人误以为死是巫易本人,然后放火烧毁岳祠,既烧毁尸体不让辨别容貌,又烧毁现场痕迹,再戴上李乾那顶高高东坡巾,假扮成李乾,急匆匆地离开太学。不巧他被深夜路过太学韩㣉看见,韩㣉见他戴着很高东坡巾,误认为他是李乾。他躲过劫,就此隐姓埋名,藏身于净慈报恩寺中。”顿下,见周围人对杨岐山指指点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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