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听那角妓提到虫娘,自然而然想起刘克庄。他虽从不踏足烟花柳巷,对青楼角妓也向没什好感,但虫娘毕竟是刘克庄倾心对象。他问那角妓道:“人晕倒在哪里?”
那角妓见许义身官府公差打扮,又称呼宋慈为“宋大人”,不敢不回答这位“宋大人”话,道:“就在前楼大堂。”
宋慈顺其所指,快步来到前楼大堂,见这里聚二三十人,有角妓,有丫鬟,也有小厮。虫娘就晕倒在地上,这些人却只是在旁看着,没人上前救助。
宋慈抱起虫娘半边身子,先探鼻息,再切脉象,很快判断虫娘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并无性命之危。他稍稍倾斜手臂,令虫娘保持仰额抬颏姿势,然后在虫娘鼻唇之间水沟穴上用力按压。如此按压十多下,虫娘睫毛轻颤,微微睁开眼。
这时云妈妈也来到前楼大堂,见虫娘醒来,斜眼道:“这回长记性吧?看你下回还敢不听话!”说着手叉腰,手挥动丝巾,对聚在周围其他角妓指指点点,“你们个个都样,敢不听话,全给罚站。天不够,就站三天五天,直站到听话为止!”
死,极可能脱不干系。”
吴大六和韩㣉话都已得到证实,宋慈无须再向云妈妈和黄猴儿多问什,便道句:“叨扰。”叫上许义,就要离开。
云妈妈冲黄猴儿使个眼色,黄猴儿赶紧奉上托盘,那两个半鼓绢丝荷包还原封不动地躺在托盘里。
这次宋慈对两个荷包连看都不看眼,径直走出后堂。
云妈妈有些诧异,见宋慈不收钱财,倒也乐得省钱,手中丝巾挥,示意黄猴儿将托盘收起来。
宋慈这才知道虫娘是被云妈妈罚站,难怪没人敢上前救助。他想到云妈妈在后堂说虫娘不懂事,心想虫娘定是昨晚点花牌时不点韩㣉,自作主张点夏无羁,这才招来惩罚。像虫娘这样青楼角妓遭鸨母惩罚之事,宋慈早有耳闻。这些青楼角妓平日里穿金戴银,衣食无忧,有丫鬟、小厮服侍,人前打扮得花枝招展,光鲜亮丽,实则背地里孤苦无助,得不到半点自由。角妓之所以沦为角妓,要是从小家贫被卖入青楼,要是罪人妻女被罚充妓,极少有心甘情愿者,因此总想着有朝日能离开青楼。为防止这些角妓出逃,鸨母通常不会让其擅自离开青楼半步,旦有角妓逃走,看门护院
宋慈刚出后堂,忽有个角妓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叫道:“云妈妈,不好,不好!”
云妈妈正好从后堂出来,挑眉道:“怎?”
那角妓口气跑到云妈妈跟前,边喘气边道:“虫娘……虫娘晕倒!”
“当出什大事,瞧你大惊小怪!”云妈妈朝宋慈和许义看眼,“黄猴儿,送两位大人离开。”黄猴儿上前引路,道:“二位大人,这边走。”
许义跟着黄猴儿走两步,却发现宋慈没跟来,回头道:“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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