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㣉好似睡着,躺在椅子里声不吭。
宋慈忽然大叫声:“韩㣉!”
韩㣉浑身抖,吃力地翻开眼皮。他醉眼蒙眬,瞧眼宋慈,见宋慈穿着青衿服,道:“你也是……是习是斋?”
宋慈应道:“不错。”
韩㣉听宋慈是习是斋,又瞧见刘克庄还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顿时来气,叫道:“打……给打……还有刘克庄……起打……”磕磕巴巴之际,连打好几个酒嗝,话还没说完,又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韩公子,习是斋与你存心斋从无过节,你何以要带人前来闹事?”
韩㣉醉得厉害,眼睛半睁半闭,嘴里哼哼唧唧,没应宋慈话。
“你嘴巴放干净点!什叫闹事?”那马脸家丁又推宋慈把,指着刘克庄道,“是这驴球抢家公子女人,打死他也活该!”
宋慈道:“抢什女人?”
那马脸家丁道:“今晚熙春楼对课点花牌,家公子点名要女人,这驴球居然敢抢!”
恍惚之间,韩㣉听得耳畔响起打斗声、叫骂声和哀号声。不阵子,打斗声和叫骂声消失,只剩下哀号声此起彼伏。他睁开眼,见宋慈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反倒是他带来七八个家丁,歪歪斜斜地躺地。
韩㣉甩甩脑袋,定定眼神,看清宋慈身边多个人。
那人是辛铁柱。
宋慈对韩㣉为人早有所知,见韩㣉带伙家丁气势汹汹地去找刘克庄麻烦,料想冲突在所难免,这才特意叫上辛铁柱。辛
宋慈长这大,还从没去过青楼,不过他听说过“点花牌”,说是客人进入青楼后,以名牌点唤角妓,谓之点花牌。有些角妓名头太过响亮,往往点唤名牌客人太多,情况就会反过来,变成由角妓来挑选客人,通常会私设场比试,比如作诗、填词、比酒、斗茶等等,只有最终胜出客人才能获得亲芳泽机会。宋慈听那家丁话,又想起刘克庄回来时不断念着“虫娘”名字,猜到是这位名叫虫娘角妓设下对课点花牌规矩。宋慈知道韩㣉无甚才学,刘克庄却是以词赋第成绩考入太学,也正因为词赋第缘故,刘克庄才能被选为斋长,真要比试起对课来,韩㣉定然不是刘克庄对手。宋慈道:“既是对课点花牌,不知韩公子可有对出?”
“家公子对没对出,关你什事?”
“这说来,是刘克庄胜。”
“就凭他,胜个鸟!敢跟家公子抢女人,看不打死他!”那马脸家丁喝道,“此事与你无关,识相就滚边去!”
宋慈立在原地,没有丝毫让步,目光越过那马脸家丁,落在韩㣉身上:“韩公子,今日之事是你不在理,还请带上你人,离开习是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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