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你还是要回提刑司大狱,待元大人审过此人,认定你无罪后,你才能离开。”宋慈正打算让辛铁柱跟着许义起回提刑司,忽听街上有人大声叫道:“让开,都让开!”
宋慈循声望去,只见前洋街东头走来伙人,边大声喝叫,边推搡路人。这伙人有七八个,都是家丁打扮,当中簇拥着个身着艳服、头戴花帽富家公子。那富家公子满脸通红,看就喝醉酒。有路人挡到那富家公
“那你可认识他?”宋慈指着辛铁柱。
吴大六朝辛铁柱看眼,道:“认得!除夕那晚,就是这人当街殴打小人,追着小人跑,害小人不小心撞倒轿夫。大人,你要说这玉佩是小人捡来,不该归小人所有,小人认。可掳走孩童之事,小人真没做过……”
“问你认不认识他?”
“小人不认识他。除夕那晚,他平白无故污蔑小人是贼,追着小人打……”
“你二人没有串通演戏,故意阻拦轿子,掳走孩童?”
点头。宋慈问吴大六:“这块玉佩,你从何得来?”
“这块玉佩本就是小人之物,什叫从何得来?”
“不肯说实话,那就先押回提刑司。”宋慈手挥,示意许义将吴大六押走。
吴大六忙道:“大人,小人说是实话啊,这玉佩真是小人。”
“是你,还是你捡来?”
“小人压根不知道他是谁,怎会和他串通?什阻拦轿子,掳走孩童,那都是没有事!”
宋慈要便是这些回答。有吴大六这些口供,又有捡到白色玉佩为证,足以证明辛铁柱没有说谎,证明辛铁柱当晚确实是好心抓贼,没有与吴大六故意串通阻拦轿子,也就证明辛铁柱与杨茁失踪无关。宋慈道:“许大哥,劳你将此人押回提刑司,交给元大人处置。”
许义应道:“是,宋大人。”
辛铁柱见吴大六被抓,知道自己清白很快就能恢复,当场便要朝宋慈下拜。宋慈忙托住辛铁柱:“辛公子不必如此,快起来!”
辛铁柱抬头看着宋慈,个精壮大汉,眼中竟隐隐含泪。辛铁柱心头千恩万谢,到嘴边,只化作句:“多谢宋提刑!”
吴大六眼珠子滴溜溜转,道:“大人说是,这玉佩确是小人捡来。小人捡到东西,自然就归小人所有啊。大人,难不成捡个东西,还犯法不成?”
“捡东西不犯法,可当街掳劫孩童,却是律法不容。”
吴大六愣,对小眼瞪大不少,道:“什掳劫孩童?大人,小人可没做过啊!”
“除夕当晚,在纪家桥上故意挡轿、掳走轿中孩童是你吧?当时数百人见证,都看见是你,你休想赖掉。”
吴大六连连摇头:“小人没有,不是小人!”他早就听说除夕夜杨茁在纪家桥失踪事,没想到此事竟会落在自己头上,忙争辩道:“小人只不过不小心撞倒个轿夫,不是故意挡轿,更没有掳走什孩童啊。大人,你万万不能冤枉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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