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回来路上,走到熙春楼时,他突然说有事,就个人走。”
“熙春楼?”宋慈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想起杨菱提及杨茁娘名叫关盼盼,曾是熙春楼角妓。
宋慈不知道刘克庄做什去,也不去多想,开始准备诱捕窃贼事。
宋慈原本打算让刘克庄冒充失主,如今刘克庄没回来,只好另外找人假扮失主。
宋慈请那个名叫王丹华同斋帮忙。王丹华有些犹豫,转过头去,看看其他同斋脸色。他知道宋慈与刘克庄向交好,犹豫再三,最终看在刘克庄是斋长分上,勉强答应下来。丢失玉佩是位红衣公子,宋慈让王丹华换上身红衣,去中门等候,他和许义、辛铁柱则在中门附近躲藏起来,暗中观察。
返回太学路上,宋慈不断地回想方才杨菱那番讲述。
巫易胸肋处既然没有旧伤,那他肋骨上伤,必定是他死前所受,也就是说,他是死于胸肋被刺。如此来,四年前岳祠那场大火便有解释,凶手想假造自尽,就必须掩盖巫易胸肋处伤口,这才放火烧焦尸体,让伤口无法查验。可问题在于:明明假造自焚就可以,为何还要把尸体用铁链挂起来呢?如此画蛇添足举动,直令宋慈费解。
宋慈又想到杨岐山试图收买何太骥杀害巫易时,声称打点过官府,到时候会以自尽结案,最终巫易案确是以自尽结案,结案之人正是彼时还是提刑干办元钦。元钦已当近三年提点刑狱公事,也就是说,四年前他办完巫易案不久,便由提刑干办直接升任为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大宋十六路提刑中,浙西路提刑掌管京畿带刑狱之事,职责最为重大,担此官职之人,往往需要在其他各路提刑任上历练过才行,郑兴裔、辛弃疾等人莫不如此。元钦虽然任浙西路提刑以来,直以办案严谨著称,可是在此之前,他只是个小小提刑干办,有何功绩,能直升浙西路提刑?宋慈念及此,想到元钦大早出现在杨家,又想到元钦在净慈报恩寺后山阻挠他开棺验骨,不禁对元钦生出些许怀疑。
宋慈越想越觉得矛盾,越想越觉得迷惑,总觉得巫易和何太骥这两桩命案中,似乎缺失什环节,以至于两桩命案像条铁链上两个间隔开圆环,彼此极为相似,却怎也连不到起。
带着满腹疑惑,宋慈回到太学,回到习是斋。
就这样,直从下午等到天
此时已近正午,许义和辛铁柱等在斋舍之中,刘克庄和十几位同斋还没回来。
三人简单吃过午饭,等到未时,十几位同斋才返回。
十几位同斋已帮忙在全城各处张贴好启事,又同在外聚餐,这才回到习是斋,唯独刘克庄不见人影。
宋慈问刘克庄去哪里,十几位同斋都不愿搭理宋慈,唯有位名叫王丹华同斋对宋慈还算客气,道:“斋长叫们先回,他说临时有事,晚些回来。”
“他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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