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司。”宋慈应声,头也没回,径自去。
宋慈此去提刑司,是想将辛铁柱从大狱里带出来。他要抓那窃贼,但不知那窃贼长什模样,还需辛铁柱在场辨认才行,毕竟这世上总少不投机之人,说不定会有人拿假玉佩来冒充领赏,有辛铁柱在场辨认,才不会抓错人。他到提刑司,见提刑司门前围坐着群人,都身穿武学劲衣,看起来都是武学生。他虽然好奇,但没上前打听,直接进入提刑司,去见元钦,表明来意。
元钦听罢
宋慈点点头。
“你怎不写自己名字?”刘克庄抖抖手里启事。
“昨日开棺验骨之后,是提刑官,城中已有不少人知道。写名字,只怕窃贼不会来。”
“那你就写?”
“整个习是斋,就数你最有钱。”
色,还不知道?敢说没有,那就是真没有。你们不信,大可去找,找不到。”顿下又道,“看你们拿着眉州土香,莫非你们也是眉州人?”
“你意思是,只有眉州来人,才会有这种香吗?”
“那当然,这种眉州土香做工太糙,其他地方人都看不上眼,根本不用。就算是眉州人,出门在外,谁又会把死人用东西带在身上,你说是不是?”店主拼嵌块门板,忽又道,“不过倒也未必,有些人乡情重,又有至亲离世,或许会带着用吧。你们买不买东西?不买话,可要关门。”
宋慈向店主道谢,与刘克庄起回太学。
在太学休息夜,翌日天明,宋慈大早便从中门出太学。与宋慈起出太学,还有刘克庄,以及习是斋十几位同斋。
刘克庄连连摆手:“别别别,你可太高看。黄金十两,小生可拿不出来。”
“又不是真给钱,只是引那窃贼出来。”
“话虽如此,可那武学糙汉活该入狱,可不想帮他。”
宋慈见刘克庄嘴上说不想帮,手里却拿着启事,没有要还给他意思。他微微笑,拍拍刘克庄肩膀,道声:“多谢。”迈步便走。
“你怎这样……喂,宋慈,你去哪?”
不久之前,在习是斋中,宋慈将沓启事交到刘克庄手中,道:“你去城中各处张贴启事,张贴得越广越好,尽可能让更多人知道。”
刘克庄接过启事,见有数十张之多,每张启事上文字都样,大意是本人是太学外舍生刘灼,除夕夜在前洋街遗失块白色玉佩,玉佩乃亡父遗物,万望寻回,本人会在太学中门相候,若有好心人拾到归还,必以黄金十两相谢。
刘灼乃刘克庄本名。刘克庄还没看完,便道:“又没丢玉佩,你为写什启事?还亡父呢,爹好端端……”
“这是为辛铁柱写。”
刘克庄顿时想起辛铁柱讲述入狱经历,当时辛铁柱追拿窃贼之前,有个红衣公子掉落块白色玉佩,被那窃贼捡到并占为己有。刘克庄下子明白过来,道:“你想引那个窃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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