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摊开巴掌,道:“来临安做香烛买卖五个年头,城里有多少同行,卖哪些货
宋慈说却是香,道:“寻常香买卖人多,想从中找到祭拜巫易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越难打听,说明这种香越罕见,售卖之处越少,也就越有希望找到祭拜巫易之人。”宋慈抬头看眼天色,“天还没黑尽,们继续找。”
两人沿街前行,不多时来到明庆寺附近,看见家香烛店。这家香烛店不大,店主正在拼嵌门板,看样子准备关门歇业。
宋慈快步上前打听。店主看眼,见是黑签头香,摇头道:“这里没有。”
又是白打听,宋慈还没打算挪步,刘克庄便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那店主继续拼嵌门板,嘴上道:“你那是死人用东西,这里只卖红烛黄香,孝敬佛祖菩萨用。”
?随便说几句鬼话,就能拿人那多钱。”
“他在这里算卦想必不是天两天,却直没人来找他麻烦,自有他道理。”
“能有什道理?他说亲近女人有血光之灾,那不是胡说八道是什?”
宋慈淡淡笑,道:“走吧,回城。”
回城路上,刘克庄不再闲聊说笑,而是不时叹声气。他性情爽直,心中气恼来得快,去得也快,早不把薛贯算卦事放在心上,只是时不时拿出那颗珍珠看上两眼。他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只是见其衣着打扮,出手便是名贵珍珠,显然不是普通人家女子,说不定是某位富家大族千金小姐,可临安城那大,富家大族甚多,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与那女子相见。
宋慈听这话,道:“店家,你识得这种香?”
店主招招手,示意宋慈把香头给他看看。他接过香头,仔细看几眼,点头道:“没错,这就是蜀中眉州土香。”将香头还给宋慈,“又不是绫罗绸缎那种值钱货,谁会跑那大老远,去蜀中贩运这种不值钱死人货?”
宋慈先前打听过两家大丧葬店,他们都不知道这种黑签头香来历,这家小店店主却知道得如此清楚。他道:“既是蜀中眉州香,你又怎会知晓?”
“就是眉州人,从小就用这东西,当然晓得。”
“临安城这大,总该有卖这种香地方吧。”
刘克庄有些魂不守舍,心里总有种空落落感觉。宋慈却是心想着打听香头来历。回到城内,宋慈立刻去寻找就近丧葬店。两人先是在太学东侧兴庆坊找到家丧葬店,入店打听。店主看过香头后,摇头说没见过。两人只好又去邻近保和坊,找到另家丧葬店,可是番打听下来,仍然没有结果。
此时日头已落,天已微昏,四下里华灯初上。
刘克庄叹口气,道:“几支小小香竟也这般难打听,茫茫人海,要打听个人,只怕就更难。”
“难打听才是好事。”
刘克庄心中还念着那位女子,道:“打听不到,又有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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