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刘克庄还要理论,却被人拉下,回头见是宋慈。
宋慈将刘克庄拉出人群,道:“别人讨生活都不容易,何必为难。”
“他那叫不容易
刘克庄也不多言,接过铜钱,随手丢在卦盘上。
薛贯盯着铜钱卦象,沉思片刻,道:“命恨姻缘不到头,此生应有断弦忧。公子这血光之灾,不是应验在自己身上,而是应验在你亲近女人身上。”
“笑话,本公子孑身人,无妻无妾,何来亲近女人?”
薛贯上下打量刘克庄番,道:“不会吧,公子表人才,怎会没有亲近女人?”
刘克庄见薛贯打量他眼神,便知薛贯定是看他相貌堂堂、穿着华贵,这才认定他身边少不女人。他道:“没有就是没有,你算得塌糊涂,还敢说自己灵验?”
庄气恼不已,道:“大家来得正好,这人说什神机妙算,其实是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大家可千万别上他当。”
“薛贯向神机妙算,凡在这里测字算卦人,没个说不灵验。”
刘克庄冷哼声,屁股在算命摊前凳子上坐下,道:“好啊,你既然这灵验,那就来给本公子算算!”
薛贯却道:“日头已经偏西,住处离得远,该回去,还请公子把算卦钱还来。初、十五在此测字算卦,公子真要算,十五再来吧。”
刘克庄摸出张价值贯行在会子拍在卦盘上,道:“你这算命倒是奇怪,有钱还不赚?看你是没有真本事,不敢算吧。”
“公子会错意,亲近女人,未必就是妻妾,娘亲、姐妹、姑姨,那都是算。”
刘克庄道:“你刚刚咒断弦,现在又来咒娘亲?”
“薛贯从不说半句妄言。这血光之灾,近日必会应验。公子若信,即刻为公子消灾解厄,若是不信,等上十天半月,待应验后,公子大可再来找说道。”
“等上十天半月,你人早跑。”
“每月初、十五,都会在这里测字算卦,绝不失约,公子尽管来。”薛贯把手摊,“刚才那位姑娘算卦钱,还请公子还来。”见刘克庄无动于衷,摊开手往下抓,拿起刘克庄之前扔在卦盘上那张行在会子,“不还也罢,这贯钱就先收下。”说完就将行在会子揣入囊中,开始收摊。
薛贯见围观之人已有不少,此时当众退缩,岂不真成招摇撞骗之徒,便道:“既然如此,迟些走也无妨。公子想算什?”
“什都行。”刘克庄指着算命摊前幡子,“你号称神机妙算,就须给算准,若是算不准,有你好看。”
薛贯打量下刘克庄脸,道:“观公子印堂发黑,周身有黑气缭绕,看来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刘克庄暗暗心想:“又是这套说辞,你这算命钱倒是好赚。”嘴上道:“是什血光之灾,你倒是给本公子说道清楚!”
薛贯摸出三枚铜钱,道:“请公子掷上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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