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时候事?”
汪善人想想,道:“那是四年前事。
汪善人忙摆手道:“区区小事,怎敢言恩?不敢,不敢。”
宋慈询问究竟,汪善人道:“有次杨小姐深夜回家,就在她家门前遭遇伙歹人。当时已睡下,听见杨小姐叫声,赶紧叫醒几个伙计冲出去,与那伙歹人动起手,虽说挨不少打,但好歹没让杨小姐出事。”
“那伙歹人是什人?”
“这就不知道。当时黑灯瞎火,也没看清,只是听那伙歹人说话,好像与杨小姐是认识。杨小姐事,这种身份人哪敢过问?”
宋慈点点头。
在洒扫。见来客人,个伙计忙堆起笑脸,迎出来:“客官早啊!丙寅新岁,福禄聚财,万事昌隆!本行有车,有马,有轿,可带话,可传信,可捎物,不知客官有何需要?”忽见宋慈身后许义身差役打扮,忙道:“啊哟,这位差大哥,这早就大驾小店,不知有何公干?”
许义说明来意,那伙计对杨菱租轿事不太清楚,于是跑去后院,请来店主。店主姓汪,人称汪善人,是个两鬓斑白、上年纪老头,他道:“回大人话,是有这回事。杨小姐昨天早来这里租顶轿子,吩咐入夜时抬去她家门前,轿夫们便照做。杨家小公子失踪,轿夫们也都帮忙去找,今早才把轿子抬回来。”
“轿子现在何处?”
“就在后院。”
“能带去看看吗?”
汪善人又道:“杨小姐心地仁善,是个大好人。自那以后,她出行之时,常来这里租马,照顾生意。后来她不骑马,就来租轿子。这多年,直如此。”
宋慈不由得想起真德秀讲述,当年杨菱打马来去,比男儿更显英气,后来却闭门不出,即便出行也是乘坐轿子,前后对比,实是大相径庭。他道:“杨小姐是几时不骑马,改乘轿?”
“就是她在家中被关大半年后,便改乘轿子。”
“她在家中被关过大半年?”
“是啊。”汪善人道,“听说她惹恼杨老爷,被杨老爷关大半年,那大半年里,就没见她出过家门。”
“大人请随来。”
汪善人领着宋慈和许义穿堂而过,来到后院。
后院有个马厩,拴十来匹马,马厩旁空地上停着几辆马车和几顶轿子。汪善人走向最边上顶轿子,道:“杨小姐昨天租,就是这顶轿子。”
这顶轿子比其他待租轿子窄小得多,也简陋得多,与杨家装饰华贵轿子更是没法比。宋慈钻入轿厢,仔细检查,座板无法掀起,没有轿柜,也没有任何可以藏身地方。他又查看其他几顶待租轿子,都是有轿柜,唯独杨菱租用这顶轿子没有轿柜。如此看来,杨菱并未说谎,轿子里确无法藏匿杨茁,那杨茁就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奇失踪。
宋慈独自沉思片刻,对汪善人道:“听杨小姐说,你曾有恩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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