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看那群熊孩子不顺眼
。”纪南岑骂骂咧咧，转头拉着小保姆说教：“你记住，下次再见到他们，要
绕着走要正面刚，出什事负责。”
“嗯。”冷冰沁像只啄木鸟，点着脑袋但又晃着额门疼，疼得眯眼睛。
突然想到什，纪南岑追问：“你怎在张妈这儿？”
“把钥匙忘家里。”
“没事，下次出门注意就行。”纪南岑指着门口
大包小包，想要逗她开心：“给你买好多东西，
会儿回家你慢慢拆礼物。”
纪南岑抬头看向偶尔闪动吊灯，闲不住：“张妈，家里需要换灯什，你只管使唤，起夜看不清容易摔倒。”
张大妈端着簸箕朝厨房走去，笑眯眼睛，“就你有眼力劲，东西都在老地方。”
得令，纪南岑走进屋里搬来三角梯，手脚麻利帮着换灯泡。
冷冰沁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膝头乖乖地望着她，对换灯泡这件事，眼里蕴着莫名崇拜。
纪南岑骑坐在梯子上俯看小保姆，在白炽灯映衬下，那额门上大包包油亮亮反光。
傍晚时分，居民区炒菜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散着各家各户饭菜香。
纪南岑哼着小曲儿，猜想冷冰沁收到这多礼物，肯定会憨嘟嘟开心。
路过张大妈小院，余光瞟见两道熟悉影子，她倒着步子又退回去。
富贵还在啃玉米棒子，冷冰沁坐在矮板凳上，正帮张大妈掐四季豆，动作依旧笨笨。
张大妈聊着年轻时风花雪月，惹来小保姆沁甜笑声。
听到有礼物，冷冰沁终于来精神，“现在就想拆。”
“不行，们得先去厨房帮张妈打下手，走。”
俩人刚走进厨房，又被张大妈给赶出来，“去去去，小孩子边玩儿去。”
回到院子
飞身跳到小保姆面前，双手覆在她脸上挤出嘟嘟嘴，严肃发问：“你脑袋怎回事？”
冷冰沁嘟着嘴，两瓣嘴唇张合出蚊子般声音，“被欺负。”
纪南岑看着她哀怨小眼神，心疼伴着愤怒值飙升：“谁欺负你，去找他算账！”
张大妈端着蒸好米饭，恰好从厨房里走出，接话茬：“巷口那几家孩子没大没小，拿石头砸富贵，把沁沁给砸。”
“群小王八蛋皮痒。”纪南岑挽起衬衣袖子准备去讨说法，被张大妈给拦下来：“诶诶诶，家家户户都在吃饭，雷都不打吃饭人，你去干吗？”
纪南岑静静站在门口，油然而生出家人等着她吃饭错觉，很舍不得打破如此温馨画面。
富贵嗅到主人味道，摇着尾巴迎接，冷冰沁侧头看来，嘴角荡开清浅微笑。
张大妈笑着招呼：“傻站着干啥？今晚就在家开火，快进来。”
纪南岑笑笑，也没有不好意思，将礼物堆在门边走进去，“张妈，会不会太麻烦你？”
“说什见外话，巴不得你天天来蹭饭，讨个热闹。”张大妈倒杯老鹰茶，送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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