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忽然出声说:“妈说这样能帮它面对现实,省得它总觉得自己只是毛长虚胖……”
后面话,骆闻舟概没能听进耳朵,他脚踩在地下室最后个台阶上,呆住似转向费渡——
费渡好似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烧着视线:“好像闻到炒栗子味。”
“每天都是个新日子,走运当然是好,不过情愿做到分毫不差,这样,运气来时候,你就有所准备。”——《老人与海》by海明威。
他不愿意在费渡面前过多地表现出自己不安,若无其事地板起脸,拽过费渡拐杖扔在边,把他抱起来:“谁让你走楼梯,你下楼干嘛?”
费渡:“找猫,它生气。”
骆闻舟这才注意到,骆锅同志正站在储物间柜子顶上,脸愤世嫉俗地盯着他俩,身上……好像少点什。
骆闻舟被骆锅新造型震撼下:“谁把猫毛给剃?”
费渡:“你妈。”
率能下飙到百八,陶然说他也属于轻度“PTSD”。
他把手里东西扔,鞋都没换就冲进卧室——客厅、书房、卧室……阳台,都没有,难以形容恐惧感下攥住他胸口。
骆闻舟:“费渡!”
这嗓子破音,大约连邻居都能惊动,地下室里突然“咣当”声,好像掉什东西。
骆闻舟扭头冲下去。
“叫谁呢?”骆闻舟有些不高兴地瞪他,“过年时候给你红包白拿?”
费渡明显顿下。
骆闻舟本来是随口开玩笑,见他迟疑,突然回过神来,心里疼——寻常人能脱口而出“爸妈”,对于费渡来说,是道跨不过去坎。
也许要迈很久,辈子那久。
骆闻舟知道自己说错话,只好强行跳过这个话题:“大冷天给猫剃毛,穆小青这个女同志怎那欠呢……”
地下室灯亮着,费渡受伤脚踝还不能碰地,撑着个拐杖背对着骆闻舟戳在那……正在跟只胖猫对峙。
实实在在地看见人,骆闻舟长出口气,腿软,急忙扶下墙。
费渡这才被他急促脚步声惊动:“你什时候回来,都没听见。”
骆闻舟定定神,言不发地走过去,把搂住他,费渡莫名其妙地被他按在胸前,整个人几乎往后折去,实在难以金鸡独立地站稳,只好伸手搭住骆闻舟后背,不经意间碰到急促心跳,他愣下:“你……”
骆闻舟抬手在他屁股上拍巴掌,含混地说:“混蛋玩意,你聋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