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剩下女孩养大卖给人贩子。至于男孩——那时候男孩更容易被人领养,所以福利院里剩下健全男孩不多,就那几个。”
“女孩们要留着给金主们,看着好歹要有个人样,福利院平时不会对她们太过分,所以那些金主们不要男孩,就会遭到变本加厉虐待,只要路能走稳当,就不能闲着,过七八岁,每个月要向福利院交自己口粮费,当童工也好、偷和抢也好,交不够下场会很惨,打骂是家常便饭,而且……”
陆嘉语音信息中断下,似乎是手滑,没说完就不小心发出来。
过会,陆嘉后面语音才传到:“而且那些等着被拿去卖女孩必须‘完整’,剩下不存在
烂西瓜。家里所有贵重物品和现金被扫荡空,当时警方判定为入室抢劫。”
“后来呢?”费渡不知从哪寻摸出包速溶奶粉,用热水泡,又额外加糖,放在陶然身边,问,“这起入室抢劫谋杀案是什时候事?”
“后来不之,后来市里集中组织几次打黑行动,打掉几个,bao力犯罪团伙,有那些穷凶极恶,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多少案子,稀里糊涂并认下。”陶然顺手接过牛奶,喝口,差点没喷出来,怀疑费渡是手哆嗦,把整个糖罐子都倒进去,甜得简直发苦,“谋杀案发生在周雅厚死后第二年,骆队他们那天说得有道理,这个恒安福利院并不是因为周雅厚死才关门……费渡同志,腌果脯也用不着这个吨位糖啊。”
“太甜?”费渡很无辜地扬眉,冲他伸手说,“那给喝吧。”
陶然三岁以后就不好意思把自己吃不下东西剩给别人,连忙摆摆手,仿佛为表示自己也能凑合,他又灌大口,喝掉大半杯:“也就是说,福利院院长很可能是第个受害人,当年孤儿们策划报仇,伪装成入室抢劫谋杀院长,当年刑侦手段不发达,事后死者家属没有不依不饶,所以就这稀里糊涂地结案。”
“院长郝振华家属大概也知道他做是什买卖,”费渡说,“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他们也未必敢追究,死于入室抢劫还能博取同情,说出真相闹不好就身败名裂……他们大概从此尝到甜头,开始走上这条路——哥,你困?”
也许是室内暖气太充足,也许是费渡低沉和缓声音太催眠,陶然觉得自己乍听见这让人震撼内情,神经应该兴奋才是,可是这会却莫名觉得眼皮有点长沉。
“没有,”陶然含糊地揉揉眼,“你继续说。”
费渡调大手机音量,放出陆嘉语音。
陆嘉说:“当时福利院里收养大部分是女孩,每年圣诞节,周雅厚投建几家福利院都会把12-15岁之间女孩照片送来,由他去挑,挑中送出国,按人数计费,以捐款形式支付给福利院,送过来女孩平时养在周雅厚别墅里,有时候也招待跟他样人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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