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手后呢?这应该是你接手之前不久事。”
费渡看看他,忽然笑。
丝到手指甲无不讲究,袖口透出股扁柏、罗勒叶和雪松混杂香水味,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纨绔子弟”。调查员忍不住低头扫眼费渡基本资料,太年轻点,还是个学生:“你点也不担心他?”
“担心什?费承宇被人绑架吗?”费渡笑起来,笑容却没有上升到颧骨以上,“他这三年多直靠机械维持基本生存需求,大脑已经没有恢复可能,您说他是人也行,说他是团泥也没什不对。前些年公司里老人们不服,有这个将死没死‘太上皇’镇着他们挺好,现在费承宇就没什用,个累赘,绑就绑吧,最好撕票。”
调查员盯着他眼睛:“你说费承宇大脑已经没有恢复可能性,这是谁告诉你?”
费渡脸莫名其妙地挑挑眉:“医院啊,这还能是编吗?二院、五院、北苑脑外——还有滨海疗养院,您可以挨个问……不是,您不会觉得,是为家产对他做什手脚吧?”
调查员神色凝重。
费渡“哈”地笑,是脸不屑解释样子——不管怎说,费承宇出事时候他才十八岁,十八岁独生子富二代弑父谋夺家产,怎听怎像是匪夷所思小说情节。
调查员发现,费渡好像点也没有意识到,如果费承宇真是植物人,那他自己就是嫌疑人,他好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而被叫到这里来。
这什都不知道态度好似倒为他无意中撇清关系,如果这也是装,那这年轻人城府未免太深。
调查员清清嗓子:“几年前——也就是你父亲车祸前不久,贵司旗下家融资租赁公司曾经有笔业务往来,合作方是‘泰华数字技术有限公司’,你知道这笔业务吗?”
“不知道,”费渡平静地回忆片刻,眼神波动都没有,“爸没出车祸之前,就是个要钱花,没搀和过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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