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过他电脑,费承宇伸手摸,发现他笔记本电脑是热。”
骆闻舟心说这怎跟谍战片似,他摩挲着费渡手腕,轻声问:“你想起来?”
“只有十岁,费承宇不相信密码是弄到,那天妈又试着在地下室外拦他次,所以费承宇认为,是她撺掇去翻地下室,她不再‘听话’。”费渡按住自己喉咙,似乎又想咳嗽,随后强行忍回去,“当着外人面,自己养宠物居然造反,那天费承宇很生气,差点杀她。”
“当着外人……和你面?”骆闻舟轻声问,“你是因为这个,才忘那段记忆?”
费渡不想骗他,但是也不想对人提起,因此没接话,生硬地扭转话题,他说:“费承宇带回家人很高——费承宇身高超过米八,那个人比他还要高小半头,有三四十岁,戴着副眼睛,眼角有颗泪痣,只见过这个人次。”
漆黑修长,像是刀尖刻成。那眼神也像刀尖刻,定定在骆闻舟靠近手上停顿片刻,费渡魂魄好似方才归位,他略微垂下目光,任凭骆闻舟手放在他肩头。
骆闻舟轻轻地捋着他手臂,感觉平抬都懒得抬手臂肌肉绷得厉害:“跟说句话。”
费渡张张嘴,嗓子里泛起阵血腥气,没能出声。
“那……”骆闻舟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目光落在费渡毫无血色嘴唇上,他脱口而出句,“亲你下总行吧?”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挺不像话,然而不便往回找补,干脆自作主张地抓住费渡胳膊,把人拉过来,在距离对方极近地方停顿下,看着费渡眼睛,那瞳孔似乎微微放大,随即仿佛是认出他,很快又挣扎着强行平静下来。
骆闻舟心里堵塞着千个问题,听这话也只好先让它们边排队去:“戴眼镜,眼角有颗痣,你确定?”
他说着,匆忙摸出自己手机,没顾上看那打未接来电,调出张手机拍档案,放大上面模糊不清寸照片:“是这个人吗?”
费渡看见照片旁边简历上标得清清楚楚“范思远”三个字。
“在档案里就翻到这张带照片,偷拍下来,”骆闻舟略微顿,“等等——你不是见过参与画册计划人名单和详细资料吗?
骆闻舟叹口气,在他额头、鼻梁和嘴唇上逡巡圈。
费渡合上眼,把急促呼吸压得极低、极缓,他习惯于这样,永远内敛,永远克制,永远并不关心自己有什感受,而是通过别人反应来判断自己应该怎样。
他甚至试着向骆闻舟笑下,笑得骆闻舟更加心惊胆战。
“费……咳,费承宇带来个人,进门后直奔地下室,来得太快,妈试着拦下,但是没成功,”费渡声音沙哑地说,“听见动静,听见他们说话,又次迅速把所有东西归位,躲进那个橱子里,以为这回也能混过去,但是疏忽点。”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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