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当时咱俩登记身份证信息查,”肖海洋继续说,“确实有赵玉龙这个人,也确实来过燕城,但是五年前就回老家,普通话很差,和咱俩那天见完全不是同个人,而且据说在本地丢过张身份证。”
“在那边住小平房都是最穷年轻打工仔,初来乍到,两手空空,这个赵玉龙虽然在人堆里不扎眼,但把他拎出来单独看,确实有点和那些小青年不样地方,怎说呢……就是很整洁那种体面。”陶然在电话里说,“这事怪,当时只当是他家里可能有所什难处,没有深究。”
“那这个假赵玉龙在这干什?”郎乔问,“暗地里搜集王洪亮他们参与fd证据,义务为民除害?”
费渡:“听马小伟意思,这个人已经潜伏很久,真要为民除害早就除……”
“只是没用到这颗棋子,所以见死不救而已。”骆闻舟接上他话音,同时瞪费渡眼,“嗓子疼少说话,听你说话就难受。”
。”
马小伟委委屈屈地抹把眼泪,肖海洋不熟练地生出些许恻隐之心,少见地把“他就是想骗你去当炮灰”这种冷酷又真实话咽下去。
肖海洋前前后后和马小伟聊个多小时,心里才有底,告辞离开,临走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什,推推眼镜,肖海洋回头问:“赵玉龙虽然谎话连篇,但没有指使你干什犯法事,怎刚进来时候你好像有点害怕?”
马小伟脸色苍白地抬起头——
“这个马小伟说,他从市局离开去戒毒所路上,有辆车直跟着他,然后冲他举起行字,说他做得很好,车里人戴着墨镜,绝对不是他赵哥,这件事把他吓着,马小伟以为那是句反话,类似于‘看你干好事’之类意思,是他和赵玉龙私下里商量事被人知道,王洪亮党有漏网之鱼,在恐吓他。”肖海洋坐在骆闻舟家沙发上,笔杆条直地汇报。
郎乔:“……”
她总感觉自己发表句非常错误问话,感觉目光没地方放,只好投向旁边和自己样多余肖海洋:“所以这个假赵玉龙究竟是谁?”
骆闻舟家沙发很软,坐就陷进去,然而肖海洋不肯跟着沙发随波逐流,活像比别人多长出三百多根骨头,硬是把软沙发坐出冷板凳效果,跟旁边费渡形成鲜明对比。
费渡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抵着头,没骨头似瘫成团,旁边骆锅有样学样,脖子歪搭在他腿上,睡成张猫饼,把费总有型有款裤子蹭成条毛裤。
费渡、肖海洋、郎乔和骆闻舟围着张小茶几,暂时把骆闻舟家客厅当成据点,桌上电话通着仍在住院陶然。
“赵玉龙有印象,”陶然在电话里说,“不光小肖,都没看出有什问题来,如果是真,那也未免太可怕……喂?信号不好吗,怎总有杂音?”
骆闻舟站起来,言不发地把靠着费渡打呼噜骆锅拎起来扔进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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