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里疑惑却隐约地升起来——画册计划和顾钊案,表面上看,似乎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两件事,为什费渡会几次三番提起,直念念不忘?甚至放下偌大家业不管,加入第二次画册计划?
肖海洋脸空白,看起来想自带调料,直接跳进蒸锅。
“张局供词听,虽然证据对他很不利,但他解释基本都说得通,”骆闻舟正色下来,“要是他段位太高,要他是被陷害——话说回来,他如果真那厉害,不该在两次刺杀尹平未遂过程中留下那多破绽。”
郎乔问:“所以说,是有人陷害他,就和陷害顾钊手段样?为什?他得罪什人?”
骆闻舟摇摇头,示意费渡开车回家。
顾钊案档案是最近重启调查才解密,谁会知道现金摆放细节?而张局被调查之后,当年最后个和本案有关人也被请进去,调查组怎样处理,恐怕都是不公开,他们很难干涉……
发现现金,另张照片是当时顾叔叔家发现五十万,从密封旧档案里找到——大额现金为清点方便,般是万摞放,银行柜台会在上面绑根纸条,可是从杀手家里发现这些现金是直接罗在起,和十四年前物证模样!”
郎乔在旁边说:“对,问那个医院杀手,他说钱送来时候就是这样,他还鸡贼地点好半天。”
骆闻舟接过照片,深深地皱起眉。
肖海洋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骆队,对不起,错。”
他这句话落下,连驾驶座上费渡都回过头来,车里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部落在肖海洋身上,活像围观铁树开花千古奇观。
这越发扑朔迷离旧案成僵局。
这时,费渡忽然开口说:“第次画册计划是在顾钊案后,大约年左右启动,画册小组人有权调阅档案——其中也包括顾钊案吗?”
骆闻舟:“你是说……”
“那个神秘牵头人,”费渡说,“真死吗?”
骆闻舟深深地看他眼,碍于郎乔和肖海洋还在场,只是敷衍地说:“太久远,这要等陆局他们回来再问。”
肖海洋神经质地推推眼镜,嘴唇抿成条线,整个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不安,好像还微微打着晃,张嘴放出串连珠炮:“错,不应该武断冲动,抓住点表面证据就下结论,随口冤枉烈士,还不应该……”
骆闻舟打断他:“你这段时候写?”
肖海洋脱口回答:“昨天晚上。”
他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犯傻,倏地闭嘴,旁边郎乔“噗”声笑出来,肖海洋局促地抠着自己裤缝,好似已经快从人间蒸发。
“们队不流行口头背诵个人检查全文,这事过去,你记着请客吃饭就行。”骆闻舟想想,又补充句,“得自己炒,炒成什样,就看你心诚不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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