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怀疑
……”张春久说到这里，忽地
咬舌尖，将脸惊怒强行压
下去，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孔维晨给打电话
时候，只说他们要去尹平家，没有提到过尹平、尹平是……”
张春久把这名字念两遍，到底没能抑制住自己，露出点难以置信神色：“尹平怎
又成老煤渣？他什时候冒名顶替，当年没有人看出来吗？这是谁说，有根据吗？”
调查员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片刻，试着从他脸上看出些什：“张局，你真不知道吗？那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说着，把张照片抽出来，压在张春久面前。
张春久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听到离奇消息里，飞快地低头扫眼：“不认识。”
他……”张春久眉间褶皱更深些，沉吟好半晌，他说，“不知道是谁，也不愿意怀疑谁，你们要怀疑也随便——但你要是让说当年那伙兄弟们可能有谁背叛，就像让相信顾钊杀人索贿确有其事样，不能。”
调查员并没有什“兄弟情深”触动，铁石心肠地掏出正题：“张局，您记得当年有个代号‘老煤渣’、真名尹超线人吗？
张春久点下头：“嗯，是带顾钊去罗浮宫那个吧？记得很清楚，当年事情发生不久，这个人就失踪，直就觉得他不对劲，前些年有个小兄弟正好调到南湾工作，知道尹超在当地还有亲戚，还托那位兄弟帮盯着点，万尹超回家探亲，立刻把人扣住。”
调查员略微坐正些，追问：“您这个小兄弟叫什名字？”
“孔维晨。”
“不认识？您再仔细看看，”调查员往前倾，“尹平因为撞击引发脑出血，被送到医院抢救，至今没有脱离危险，就在昨天下午，这个人假冒护工潜入尹平病房，再次意图杀人灭口，未遂，被们抓回来——这个凶手指认你指使他这干。”
张春久瞠目结舌，片刻后，他仿佛啼笑皆非似伸手指
“这个孔维晨领着市局几个刑警去调查尹平时候，曾经给您打过个电话，都说什？”
“说尹平假冒尹超签名骗拆迁款事，他们正要去调查，还说事后有尹超消息，定通知，但是之后就联系不上他。”张春久好像意识到有什不对，“怎？孔维晨怎？”
“们有依据认为，当年和顾钊起进入罗浮宫‘老煤渣’其实就是尹平，并且认为他手上掌握当年顾钊案重要证据，但是去找他时候，尹平畏罪潜逃，追捕过程中，刑侦队行踪泄露，两辆装易燃易爆物品皮卡突然冲出来，想要灭口——”
张春久：“什！”
调查员图穷匕见，突然收敛脸上和煦笑容：“对方灭口动作比警方还快，们有理由怀疑，他们得到消息时间是在刑警陶然向上级汇报之前，而当时在现场几个知情人，只有孔维晨曾经对外联系过，联系人就是您。张局，有想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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