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进来
，睁不开眼
刑警抬头看
眼，又失望地垂下头——进来是个护工，不是换班同事。
重症室里值班护士每隔十几分钟就要过来检查次病人情况，小护士刚巡视完出去，方才进来护工可能是没找到人，径直朝着刑警走过来。
他凑近看，值班刑警才发现，这护工居然是个男，脸在口罩下，眼睛弯出对谄媚笑意。
对方走过来，拍拍他肩，好像是护士不在，有什
事需要他帮忙，伸手冲他身后指。
值班刑警下意识地顺着他
“中午在食堂给
妈打饭时候听人议论……哎，等等！”杨欣坐在饮料箱子上，好像反应过来什，她忽地有些紧张，压低声音问，“肖大哥，你们这事现在不会是保密吧？”
肖海洋瞪着她看两秒，突然撒腿就跑。
杨欣跳起来：“肖大哥！”
肖海洋回头冲她吼：“你在这待着，别乱跑！”
尹平要从重症移出来谣言是从哪传出来？
制服人匆匆经过。
这层楼梯间锁着，肖海洋没料到还有人从这上楼，忍不住多看眼——这眼，他注意到那护工居然是个比自己还高男人。无论是护士还是护工，男人都很少见，偶尔遇到两个，也大多上年纪男性，几乎见不到青壮年。
然而这男人肩膀宽阔，颇有块头，脚步飞快，脚下带风似，看身形绝不超过四十岁。
他穿着二院标准护工制服，严严实实地戴着副大口罩，脸上遮挡得只剩下双眼，和肖海洋对视下，那人立刻又飞快地移开目光，略点头，匆匆而过。
肖海洋皱起眉，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目光有些躲闪。
什人在造谣？
为什？
重症室外围有便衣巡逻，也有费渡眼线在更远处逡巡，因为尹平身份特殊，本来非探视时间不允许非医护人员进入病房里也安排刑警值班看守，穿着隔离衣，24小时轮换倒班。
此时距离换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守在里面刑警已经独自待三个半小时，精神不免有些涣散。
这是个非常痛苦工作，聊天玩手机是绝对不可能，裹着隔离服和口罩，喘不过气来不说，还要注意保持安静，尽量假装自己是朵壁花，不影响医护人员工作。等待换班刑警第三次看表，他整个人都十分缺氧，戴着口罩又不便打哈欠，感觉自己双眼皮难以抵挡万有引力，几乎要摔在地板上。
肖海洋还没来得及细想，旁边杨欣忽然轻轻拉拉他衣角。
肖海洋惊：“……嗯？你说什？”
“刚才是问，”杨欣托着下巴问他，“那个害陶大哥住院嫌疑人是不是快从重症里出来？你们会让他在医院里住多久啊，住院费也不便宜呢。”
肖海洋表情空白片刻：“尹平快从重症里出来？你听谁说？”
骆闻舟他们刚得到消息，说尹平手术效果不乐观，可能会就此失去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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