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晨是当时陪着陶然他们派出所民警,这名字骆闻舟刚发给肖海洋,是两个嫌疑人之。
好会,才有人回过神来,屏住呼吸问:“那……另个……”
“另位主要是撞车时候造成骨折和内脏出血,汽车爆炸时候被同事用后背挡下,需要在重症观察宿,如果情况稳定,应该就没有生命危险。”
整个等候区里鸦雀无声。
陶然发现那两辆车来者不善时候,第反应是挤开摩托车,让只戴个头盔同事退后,而那位兄弟在意识到可能要发生爆炸时候,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把人拖出来……
可爱,后来马上面临毕业,才发现花花世界里,男人光是可爱不行,慢慢就淡。分手时候他偷偷摸摸消沉个多月,回头还任劳任怨地帮那女孩搬家扛行李,扛完找喝酒,吐得塌糊涂……说‘没事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娶个比她好百倍,给你当伴郎’,他说他们老家那边讲究伴郎都得是未婚男青年,像这样,没准哪天就抛弃他脱团,没忍住,就跟他出个柜,说‘结不婚,婚姻法不让’。”
“结果那二货反射弧有十万八千里,当时居然没听明白,过大半个月才琢磨过味来,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找,担心会被爸打死。”骆闻舟眼圈有些发红,“陶然如果……如果……”
费渡抱着他手紧紧。
“陶然如果……”这个念头随着骆闻舟话音,在费渡心里闪,立刻被他掐断,连同有关于陶然切回忆,就像多年前,他循着音乐声走上楼,看见门后吊死女人时样。
这是费承宇教会他——永远保持无动于衷,如果不能,那就学着装得努力点,稍有破绽,费承宇会遍遍地反复教,直到他“学会”为止,这几乎已经成刻在他骨子里条件反射,每遇到无法面对事,都会自发启动,保证他做出最理智选择。
不知过多久,有个从南湾派出所赶过来才发出声压抑哽咽。
市局这边连口气都来不及松,又被那汉子呜咽声激起兔死狐悲念头。
“知道,”他用恰到好处温柔拍拍骆闻舟后脊,“知道——走吧。”
陶然人缘好,医院等候区里长椅坐不下,不少人都坐在地上,连原本在医院陪着师娘杨欣也闻讯赶来,见骆闻舟,全都站起来。
骆闻舟进来时候已经飞快调整好情绪,冲大伙摆摆手,他正要说什,突然里面门开,个脸色有些发沉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不像往常样叫着病人名字通知亲朋好友帮忙推病床,她目光在殷殷注视着自己人群里扫:“你们都是公安局吧?那个……对不住,们大夫也实在是尽力……”
骆闻舟脑子里“嗡”声响,费渡把握住他肩膀。
护士硬着头皮继续说:“……病人孔维晨,颈部被爆炸产生碎片打穿,送来时候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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