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顾钊尸体是他母亲个人拖着病重身体收,因为死因并不光彩,那倔强老太太谁也没告诉,冷漠地拒绝顾钊那些私下里想要帮她把同事,悄无声息地拿出自己积蓄买块偏远又便宜小墓地,把他安置在这里。
肖海洋当时仗着自己是小孩,路死皮赖脸地跟着老太太,老太太见他怎赶都赶不走,也就随他跟。肖海洋清楚地记得,顾钊没有葬礼,也没有通知过亲朋好友,下葬那天,只有他妈和自己在场。
那擦洗墓碑和摆放鲜花是谁?
今天不是顾钊忌日,本地也没有阳历年扫墓习俗。
这个神秘访客是因为刚刚得知顾钊案要重审消息吗?
时不予追究。
年,又是新年。
肖海洋在卢国盛怒吼声中离开审讯室,那歇斯底里叫骂仿佛含着某种魔力,发光发热、防风防寒,还让他身轻如燕。他在冷风呼啸中奔上大街,穿过在广场上、商业街上守夜年轻人群,跳上辆驶往城外公交车,坐整整个多小时到达终点站,他又不知疲惫地用双腿走大半个钟头,抵达处偏僻小墓园。
墓园自然是已经关门,肖海洋拿出自己堪比狗熊“灵敏身手”,跳墙钻进墓地里面,找到座简陋石碑。
不远处路灯斜斜地打下来,肖海洋看清墓碑上黑白顾钊,他依然是当年年富力强模样,只是表情有点走形,因为他有点轻微地畏惧镜头,照相就紧张,相片总是不如本人好看。
可那还没有对公众宣布……即使是内部,也只有负责卢国盛案相关工作人员听见个影子。
会是谁?
肖海洋心里突然阵委屈,好像很小时候在外面挨欺负,路强撑着面子走回来,直到看见这个男人时候才终于破功,忍下去委屈变本加厉地反噬,总是让他忍不住扑到那人怀里嚎啕大哭场。
他眼镜上片模糊,热气从口鼻和眼眶中起往外蒸,白汽冒成团,好似台人形蒸汽炉。蒸汽炉缓缓地走几步,弯腰抱住那冰冷石碑,想要像很久以前那样痛痛快快地宣泄番。
突然,股浅淡香味钻进他有点迟钝鼻子。
肖海洋愣,随即,他意识到那味道是从墓碑上传来,像是某种免洗清洁剂味道,肖海洋连忙把糊成团眼睛草草擦擦,打开手电,发现那墓碑被人很仔细地擦拭过,连边边角角地方都尘不染,墓碑下面有束新鲜花。
肖海洋缓缓地皱起眉,自言自语说:“顾叔叔,方才谁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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