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已经漾出侵略性极强火锅味,各色肉菜海鲜在宽敞餐桌上字排开,显得十分丰盛,骆锅循着香味而来,急得直叫唤,在桌子底下来回打转,四个人却都是面色凝重。
“谁说你不合群?下班跟们起吃火锅不就是合群?小肖,你不要抗拒,人跟人之间都是起吃两顿饭就混熟。明天还得上班,今天咱们就好好吃饭,以茶代酒
火锅材料都是现成,不用怎费事处理,连费渡这种初级选手都能应付。
陶然和肖海洋支起火锅先煮着底料,坐在旁边闲聊,随时提防骆锅,费渡则进厨房帮忙洗菜。
他前脚刚进厨房,骆闻舟就轻轻地抽下鼻子:“你喝酒?”
“……”费渡被他问得措手不及,因为没料到和固体清新剂起过日子男人会有这灵嗅觉,当即口否认,“没喝,葡萄汁。”
骆闻舟原地左摇右晃两下,观察下陶然和肖海洋坐在餐厅哪个位置,随后猝不及防地抬手把费渡按在个视觉死角上,亲自在他嘴里品尝圈。
等”,肖海洋本来期待着有人来安排场秘密调查工作,不料就等来口火锅!
肖海洋:“那个……是来……”
费渡打开陶然递给他布口袋看眼,见里面是个通体漆黑小型仪器——反窃听设备!
“他是来交检查。”费渡会意,带着点漫不经心打断肖海洋话音,“还打算给你道个歉,说是昨天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出言不逊,顶撞上司。为赔罪,特意买两袋进口猫粮,对吧,小帅哥?”
肖海洋:“……”
厨房门半开着,陶然和肖海洋探头就能看见,费渡甚至能听见他们俩低低说话声,骆闻舟这个突然袭击式亲吻来得异常兵荒马乱,几乎带几分焦躁惶急,与此时周末火锅聚餐“轻松愉快”对比明显。
大概任何个人在面对背后捅来刀时,都很难做到真正心平气和。
冬天气候干燥,嘴唇脆弱,费渡“嘶”声,连忙略微侧开头,把抓住骆闻舟手,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宝贝儿,给咬出血来,你就得把背出去。”
骆闻舟已经得出鉴定结果,愤怒地在他身上掴巴掌:“把你扛出去——没喝?你嘴里有实话吗?”
费渡偏头,掩过自己死不悔改笑容,轻轻地舔下骆闻舟耳垂,趁他激灵下,稳稳当当地端着洗好蘑菇,飘然而去。
猫粮是费渡在楼下超市买,肖海洋此时虽然头雾水,但出于这整天对费渡建立起盲目信任,他闭嘴没吭声。
“进口?”骆闻舟扫肖海洋眼,“们家那是中华田园猫,不吃进口粮,喂错食当心它老人家掀碗……”
他话还没说完,抬头,就看见骆锅撅着腚,甩着尾巴埋头大嚼,就其肢体语言来看,心情仿佛颇为愉悦,并没有要砸锅摔碗意思。
骆闻舟:“……”
这吃里扒外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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