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楠爷爷等在楼道里,孙女被带到公安局,老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他到处打听才拼凑出点来龙去脉,吓得肝胆俱裂,见陶然和骆闻舟走过来,他
夏晓楠不抬头,好像没听见,全心全意地抠着自己手指甲。
个小时之后,陶然无可奈何地从审讯室里出来。
夏晓楠好似随身背着个隐形蜗牛壳,外面有风吹草动,她都要战战兢兢地缩回去,软语相劝,她不吭声,态度强硬点,她就哭,哭起来能撕心裂肺,有次甚至差点原地休克,陶然没办法,只好中途把扮演黑脸骆闻舟轰到监控室。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算是软硬不吃。
从头到尾,她只点过三次头。
海底针,阴晴雨雪,全然无迹可寻。
郎乔时间觉得“前途无亮”,很想换个基佬当老大,比如姓费霸道总裁就不错。
“夏晓楠怎样?”
“会试着和她聊聊,”陶然说,“对,刚才联系育奋老师和那几个学生,老师倒是没说什,答应上完课就过来,学生家长可都不太愿意,可能还得再沟通轮。”
别人家孩子出事,做家长自然唏嘘后怕,可是如果因为这事,三天两头让公安局把自己家孩子招去问询,那就不十分美妙。
第次是陶然问“冯斌遇害时候你在不在场”,第二次是骆闻舟被她躲躲闪闪态度弄得不耐烦,冲她说句“你是不是事先勾结过通缉犯,要不然他怎能在那复杂小路里正好截住你们”。
第三次,则是陶然问她“你知道是谁要害冯斌吗”。
这回夏晓楠给出清晰回答,她说:“是。”
“是”这两个字出口,她就崩溃,神经细如蛛丝,仿佛台行将报废破电脑,随便点开个蜘蛛纸牌都能崩,崩开就接不上,至于她为什要害冯斌,从哪里认识卢国盛,那通缉犯事发后又跑到什地方,就全然问不出来。
被卷入恶性案件中人,只要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大变态,往往会抵赖,就算抵赖不成,也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描述成无可奈何受害人——撇清关系与推卸责任乃是人之常情——他们鲜少会承认得这痛快,连段动机都不肯编就口认下来。
“理解,”骆闻舟叹口气,“实在不愿意过来,等会们挨个上门家访——先去问问夏晓楠。”
夏晓楠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盏单薄美人灯,画线条精致、活灵活现,然而只是层纸,稍不注意,她就要在火苗中化成灰烬。
她声不吭地看看陶然和骆闻舟,继而又重新低下头,凌乱碎发自两鬓垂下来,在肩头落把。
骆闻舟比较擅长对付穷凶极恶类型,见夏晓楠,头都大两圈,因此将主场交给陶然。
“夏晓楠是吧?”陶然像个好说话副科老师,非常慈眉善目地往她面前坐,亮出自己工作证,“叫陶然,在刑警队工作,想找你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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