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镜’是本市十大约会胜地之,就在钟鼓楼景区,”费渡奇怪地说,“你没听说过吗?”
骆闻舟以己度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还想暗搓搓地以“实地考察案情”为幌子,把费渡拐来,在玉皇大帝他老人家面前领张证,然而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费渡竟然不务正业到这种地步,没事整天研究约会胜地。
“为什要听这种破事?”骆闻舟没好气地说,“看你专业就是泡妞泡傻小子吧,天到晚净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事,你们家到现在没倒闭,真是家底丰厚。”
费渡非常冤,因为这恰恰属于他为数不多“正事”范畴——钟鼓楼这个主打情侣主题旅游项目做得非常简单粗,bao,效果却异乎寻常地好,直是所有打算涉足相关领域老板们百思不得其解课题之,费渡不单知道钟鼓楼有个情人镜,连情人镜旁边照相小店年营业额都耳熟能详。
他茫然瞬过后,很快敏锐地注意到骆闻舟话音里气急败坏,费渡心里忽然轻轻动,意识到什。
费渡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顺着冯斌和夏晓楠走过路,路走向钟鼓楼东侧小门。
冬至前后,最是昼短夜长,这会俨然已经有入夜意思,介于月牙和半月之间广寒玉蝉高挂在远处钟鼓楼角,沾染点昭昭雾气,与瓦片上细细雪光遥遥相对。
“所以出走理由是学习压力太大,跑出来过圣诞?”费渡紧紧围巾,若有所思地说,“这理由你们也信?”
“说得过去,谁还没年轻过?小崽子们什事都干得出来,有时候不定非得要符合大人逻辑。”骆闻舟不经意地挡在他上风处,同时仔细地端详起周遭。
白天来时还没有这种感觉,这会天黑下来,整个钟鼓楼景区就成片硕大迷宫,所有路灯都长得模样,长长地列队成排,好似武侠小说里某种诡秘迷魂阵法。
费渡使出十分功力才憋住没笑,假装自己不知道“调查”是个幌子。
骆闻舟则感
附近除地标性钟鼓楼本身,所有小巷仿佛都是如出辙,连仿古老店铺挂门脸位置都差不多,到处都是三岔路,偶尔能碰上两个撞大运似路标,还标得不明不白,人在其中,走着走着就不知串到哪里。
他们俩都不是找不着北路盲,尤其骆闻舟,做好多年线刑警,对地理环境与人面部特征有特殊敏感性,可饶是这样,夜间穿梭在侧门羊肠小路里,也觉得有点晕头转向。
“不对,回来,不是那边。”骆闻舟打开手电筒,对着稀有路标研究好会,把转错方向费渡叫回来,“这俩崽子是不是吃饱撑,到底是怎半夜摸过来?”
费渡突然冒出句:“半夜去钟鼓楼,他们俩是为看情人镜吧?”
骆闻舟原本站在路标旁边小台阶上,猝不及防地脚踩空掉下来,嘴里结巴句:“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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