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洋本来正在旁边给尸体拍照,拍着拍着,他不知想起什,动作顿,原地发起呆来,被突然从旁边经过骆闻舟吓跳,他手忙脚乱地站直:“骆队。”
骆闻舟“
骆闻舟赶到时候,警车已经把事发地围个水泄不通。
鼓楼区是个旅游景点,周围几乎没有居民区,为古建保护,最近宾馆也在五百米开外。这代白天有多热闹,晚上就有多僻静。
“尸体还在,等你看完再让他们运走。”陶然迎上来,说着,他上下打量骆闻舟番,感觉这个骆闻舟和平时那个有点不样,大早被人从床上拎起来,连点不耐烦也没有,情绪十分稳定,他好像头炸半辈子毛狮子,下被人顺过来,原地化成只柔软大猫。
骆闻舟先是点头,随后莫名其妙地问:“你老看干什?”
陶然比当事人还尴尬地干咳声,扭开视线,至今还是很不习惯那俩人之间今非昔比关系。
抚摸,在他裤腿上黏圈毛。
费渡注视它好半晌,终于弯下腰,试探着朝它伸出手。
就在他手指尖刚刚碰到猫时候,突兀电话铃响起来,费渡倏地缩回手,好像刚从鬼迷心窍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捏捏鼻梁,又恢复冷淡莫测表情,接起电话:“潘老师。”
潘云腾没寒暄没过度地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就重新回来吧。”
费渡无声地微笑起来,等着他后面话。
骆闻舟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陶陶啊,人家姑娘跟你住栋楼,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你还有那点意思,你看看你,天到晚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这都大半年,愁死——要是,估计现在已经可以奉子成婚。”
陶然:“……”
骆闻舟装完大尾巴狼,正色下来,钻过封锁线,走进现场。
那是条小巷,两侧被古色古香外墙夹着,中间小路挤得窄而深,路边有两个塑料大垃圾桶,其中个倒,正好掩住后面尸体,要不是早班清洁工做事仔细,恐怕这尸体时半会还没那容易被发现。
骆闻舟还没靠近,股浓重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男孩五官已经几乎看不出原貌,列队在旁边残肢极富冲击力地撞进他眼里,分毫不差地与他头天晚上翻看过“327国道”案现场照片重合在起。
“可是有点你记着,”潘云腾冷冷地说,“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干什,但是这次画册计划负责人是,你在市局申请任何材料,都必须要有签批条,否则你个字也见不到。”
看来潘老师在看完那篇论文后,已经调查过他。
只有费渡知道,费承宇车祸是自作自受。
在外人看来……特别是知道些当年“画册”计划真相人来说,他就像个父母双亡、忍辱负重小白菜,心想追查父亲车祸“真相”。
“那是当然,”费渡说,“本来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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