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胜利前夕,敌人攻势居然平白无故升级。
他来不及反应哪里不对,钢铁般意志已经在“糖衣炮弹”之下土崩瓦解——最后理智只够发出声穷途末路叫喊,提醒他“沙发太硬,容易受伤,回卧室去,别忘锁门”。
然后这啰啰嗦嗦“理智”就和他上衣起,被遗弃在倒霉客厅里。
“碰疼你要吭声,受不就告诉,好吗?”骆闻舟贴在费渡耳侧,呼吸有些急促,费渡头发与雪白枕套黑白分明,他得咬着牙才能维持自己大致人样,“
骆闻舟当时就忍不住抽口气,头皮阵发麻,身体立竿见影地发生变化。
费渡当然感觉得到,乘胜追击地顺着他后脊节节地往下按:“想要你。”
这本来只是句信口而至调情,可是在说出口瞬间,却突然在费渡心里卷起轩然大波,像莽莽雪原中惊破冻土不速春风,无中生有,席卷而至,巨大回响在他肺腑中激荡,震颤不休。
就好像他不经意间吐出块带血真心似。
这让费渡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几乎带着几分虔诚找到骆闻舟有些干涩嘴唇,将那句话在心头重复遍。
骆闻舟对这种神样变脸叹为观止,无奈地伸手撑住沙发靠背:“你……”
费渡飞快地把他身搜个遍,先下手为强地顺走那副可恶手铐,并用半秒钟考虑要不要收为己用,继而又理智地放弃——他没有警察叔叔业务熟练,搞不好会作茧自缚——于是他扬手,把手铐远远地扔进餐厅。
骆闻舟:“……”
“吃堑长智”,挺好,这孩子将来放出去吃不大亏。
骆闻舟小心地扶住他腰,叹口气:“你知道你现在不宜剧烈运动吗?”
“想要你。”他想。
他这生,不断地挥别、不断地挣扎,也不断地摆脱,他从未留恋过任何人、任何东西。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次被陌生渴望攫住,平静胸口在不动声色中起看不见波澜,轰然淹没他灵敏五官六感。
费渡甚至短暂地忘记自己贯套路和技巧,满嘴甜言蜜语归于哑然,只能凭着本能去靠近肖想过许久猎物。
骆闻舟几次三番扛住诱·惑,自觉已经快要成为位“脱离低级趣味”伟人,马上将成就段教科书级“富贵不能*,威武不能屈”。
“那就不要剧烈,你不喜欢温柔点吗?”费渡膝盖挤进他腿间,刚离开被窝没多久就凉下来手顺着骆闻舟下摆钻进他衣服,冰得他激灵,费渡亲他下,呓语似轻声说,“以后会喜欢,相信技术。”
骆闻舟有点惊奇地看费渡眼:“等等,你说什?”
你可能是误会什……
费渡对上他目光,瞳孔里映着对倒影,好像把骆闻舟整个人圈进去,在灯下折射出层层光,炫目得不可思议。
然后他对骆闻舟笑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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