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欲盖弥彰地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享受起“群起而哄之”特殊待遇,完事他还要得便宜卖乖,真显摆假抱怨地来句:“裹什乱,这喝肚子西北风还没消化呢,唉,这种时候就觉得,单身狗也有单身狗好处。”
众人听这番话,嘴里包子忽然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填饱肚子,依然有点想揭竿而起,弄死这个贱人。
骆闻舟心满意足地收获把死亡视线,打开自己电脑,登陆市局“移动办公系统”。
自从上次出跟踪杨波刑警身份泄密事件,他就养成没事登陆看看习惯。
“对,老大,昨天行政王主任说,快年底,局里打算做个普及安全教育宣传片在公交地铁上放,让咱们队出几个人。”郎乔说,“要形象好点。”
“白虹贯日”到底还是不如四个轮子现代科技产物跑得快,骆闻舟同志臭美早晨,不幸光荣迟到。
不过在这方面,骆闻舟乃是惯犯,晚个十几二十分钟,还不足以激起他罪恶感,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十分坦然地接受众人注目礼:“早啊,孩儿们,吃吗?”
注目礼染上层期待柔光,饥饿群众饱含深情地看着他。
骆闻舟空着手“哈哈”笑,得意洋洋地宣布:“吃。”
含情脉脉目光立刻黑化,原地化作仇恨利箭,恨不能把骆闻舟楔在地上,再踏上万只脚。
“告诉老王,手下是本市公检法系统第秧歌……不,模特队,让他过来随便挑,看上哪个直接领走,们卖身不卖艺……”骆闻舟伸个懒腰,随手把页面往下拉,“哎,什情况,怎熊孩子离家出走破事也推送到这?”
这套移动办公系统全称太长,于是大家给它起个艺名,叫做“打卡器”,系统设计理念其实很先进,是全市范围内联网,只是没有经过强制性推广,功能又和本来就有公安内网有诸多重合,诞生得很是多余。于是它和市局每年举办无数场不知所谓活动——诸如没人看宣传雷片样,都成“面子工程”。
除出外勤时要记挂着“打卡器”这个形式主义小累赘,其他人基本也就是在写年底总结时候,才会窝蜂地登陆查询自己工作记
不过随后,楼下食堂紧跟着送上来几笼刚蒸好小笼包,得知这是骆队刷卡买,人民群众情绪又稳定下来,骆队又重新成大家好队长。
郎乔边给大家分包子,边问:“老大,你又起晚是吗?”
“没有,”骆闻舟用状似很随便语气说,“早晨车让人开走,骑车过来。”
骆闻舟没有拿爱车当小老婆毛病,在这方面颇为大方,便衣探访、不方便开公车时,经常会“私车公用”,还会偶尔借给穷鬼同事相亲用。然而这句话重点不在“借车”,而在“早晨”。
有好事同事探头问:“谁大早开你车啊,骆队,昨天晚上家里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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