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青回过神来,心里顿时乐不可支,自觉抓住骆闻舟小辫子。她不见外地把饭盒和花放下,往病床前椅子上坐,十分温柔地对费渡说:“啊,是他家邻居,他今天说有事走不开,正好老公这两天也住院,就顺便托给你带饭过来——你们同事还天天给你送饭吃?怎对你这好啊。”
费渡对别人颦笑都极其敏感,越发觉得这位中年“美人”不对劲,于是避重就轻地“嗯”声,简单地赞同“骆闻舟对他很好”这句话,又岔开话题:“谢谢,但是您都已经结婚吗?”
穆小青明知道这是记毫无诚意马屁,但看着费渡那张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脸,还是被他拍得通体舒畅,笑眯眯地说:“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儿子都长得像电线杆子样高啦!”
费渡:“……”
这个形容……听起来还真是挺茁壮。
青居然就信!
这会见真人,她才惊觉自己想象力跑调跑得太远。
半身不遂也没耽误费总风骚,他病号服外面披件深灰色外套,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还没说话,桃花眼里先带三分笑意,再从冷冷镜片里折射出来,气场强大而神秘,简直要带出些妖气来——和病床上那“小可怜”简直判若两人。
怎和骆闻舟说不样呢?
“哦,谢谢,住院区是有点乱,”穆小青打量着他,抬头看眼病房门口号牌,再三确认过,才问,“你认识个叫骆闻舟吗?”
穆小青女士心大如太平洋,能把亚细亚口咽,虽然短暂地被费渡身上强烈反差震惊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拽回自己浪到太阳系外想象力,光速适应回现实——毕竟抛开其他不说,费渡在那种情况下救她儿子,以及骆闻舟当时在病房外情绪起伏都是真。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查起费渡户口来。
费渡不知道现在“中国好邻居”是不是都这自来熟,虽然不至于招架不住,可是毫无准备地遭到这种丈母娘式盘问,刚和周怀瑾斗完心眼还没休息身心还是遭到“重创”,最重要是,他觉得自己方才好像犯个错误——
好不容易挨到穆小青起身告辞,费渡立刻趁她转身时候低头给骆闻
费渡原本无懈可击微笑顿,隐约意识到有点不对,因此十分谨慎地回答:“嗯?是同事——请问您是……”
穆小青把“是同事”四个字单独拿出来,放在脑子里嚼嚼,以她过来人敏锐味觉来看,并没有咂摸出这句话里有什其他意味。
现在小青年谈个恋爱都这淡定,脸不红心不跳吗?
穆小青“哦”声,然地点点头,心说怪不得骆闻舟那小子今天难得让她来送个饭,提前还要啰嗦她,又不让她说这个,又不让她说那个,仿佛费渡是个当代稀有“易害羞品种”。
闹半天,那天在“重症室”外边,骆闻舟完全就是单方面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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