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目光透过无框镜片,不动声色地把周怀瑾剥皮扒骨番:“其实有点不是很明白,郑凯风为什要在这个时候才对令尊痛下杀手呢?”
“周……”周怀瑾开口,声音就十分沙哑,他连忙清清,“周峻茂这些年身体直很好,但去年体检时候检查出胸口有块阴影,虽然后来证明是虚惊场,但对他有点冲击,最近两年,他有好多次提到立遗嘱事——怀信应该和你提到过。”
周怀信报警时候确实叽叽喳喳地说过,费渡轻轻点头。
周怀瑾苦笑下:“他不认,分钱也不会留给,遗产自然是由怀信继承。怀信你也熟,很有点小聪明,但不是接班料——尤其接不他这不黑不白生意。”
他不必再往下说,费渡已经明白——周峻茂晚年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不成器儿子,也知道他绝对驾驭不这复杂周氏,所以想要替周怀信清理下自己产业,渐渐从些不那合法领域里退出来。
着现金敲开杀害董晓晴凶手门,杯剧毒谋杀谋杀者。接着去接杨波,想要逃之夭夭,没想到在酒店楼下意外遭到警察伏击,郑凯风走投无路,动用最后手段——“同归于尽”。
从“同舟共济”到“同归于尽”,只需要四步,没想到正常合伙人之间是这个流程,非正常合伙人竟然也不能免俗。
随着王励尸体被发现,所有重要当事人都死绝,那些细枝末节——诸如给董乾送快递神秘快递员是谁,跟踪董晓晴骑行者是谁,放火烧董晓晴家不说、还发短信向警方挑衅脑残是谁,全都已经死无对证,只好像那天从郑凯风车上抓下来私人保镖们样,概以“郑凯风手下”称呼。
给这六条沉甸甸人命画上个休止符。
六条人命也如六座冰山,同时撞在周氏这艘跨国“泰坦尼克号”,谋杀、洗钱、跨境犯罪……个时代传奇面朝夕阳,惨淡地沉没在时代汪洋大海里。
他背叛和他起从烂泥里爬出来郑凯风。
周怀瑾低头擦把眼睛,站起来告别:“谢谢费总,那就不打扰你休息……”
费渡打断他:“周先生往后有什打算?”
周怀瑾苦笑:“打算谈不上,还得回去配合你们对周氏调查。”
“你没有决
费渡收起手机免提,对电话那边给他说案情进度陶然说:“谢谢哥,知道。”
个月时间,费渡终于从全身不遂进化到半身不遂,虽然直立行走还比较成问题,但起码能坐起来说几句话。
护工被支出去,费渡在医院接待个访客——周怀瑾仿佛比差点被炸得灰飞烟灭费渡还狼狈,有些僵硬地坐在旁边,听完前因后果,呆坐在原地,半晌没言语。
“大概就是这样,”费渡坐在轮椅上,上半身往前倾,“周先生,这句话你可能听腻,再说遍吧,节哀顺变。”
周怀瑾用力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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