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假身份般都有前科,很可能是在逃犯,”骆闻舟说,“去信息库里比对——”
肖海洋连忙应声。
“骆队,墙柜里总共有十二万元整,”陶然很快点清供佛现金,“董晓晴那页资料上日期旁边写现金就是这个数,应该是她买命钱。垃圾堆里最后张外卖小票日期是董晓晴死亡前天,如果这就是撞死董晓晴凶手,那他很有可能是刚收到钱就死,这种亡命徒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给佛爷上供,也肯定就是晚上事。”
“刚灭口,又被人灭。”骆闻舟叹口气,“个月多月,但愿平安区存档监控视频还没来得及删,去查查看吧,没有就试试在附近征集民用监控……总会有线索。”
陶然听出他话里有话,抬头和骆闻舟对视眼,骆闻舟冲他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在墙柜里凶器上——那头套和橡胶手套样式如此熟悉,乃至于他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辆前挡风玻璃细碎、与他擦肩而过凶手当时穿戴。
转往市局。
旁边个刑警探探头:“这字怎像小学生写啊?”
“还是个发育过头、以杀人为生‘小学生’。”陶然视线在屋里环顾周——这屋子是个开间,除卫生间以外,就间屋,不分厅室,环境非常简陋。
台成藏尸柜冰箱,个脏得看不出底色布沙发,把三条腿塑料椅子,张矮脚茶几,个旧式墙柜,台落满灰电视机和张简易行军床,这就是全部家具。
沙发上堆着几本翻烂黄色刊物,套扑克牌和几颗灌过水银骰子。墙角堆着打啤酒瓶子和用过次性饭盒,自热也臭,只不过比起屋主,臭得小巫见大巫。
骆闻舟用拐杖轻轻点着地,缓缓地走出臭气熏天现场,心里有种预感——这恐怕就是他们直以来在等待“关键证据”。
骆闻舟语成谶。
墙柜下面行李箱里除换洗衣服外,还有不少作案工具,胶皮手套、头套、雨靴、防雨布、违禁刀具、铁榔头、铁棒、电击器与些常见撬锁工具。中间陈列着几沓摞得整整齐齐百元现金,目测有十几万,围成圈,供着尊慈眉善目瓷佛。
“郎大眼,你不是喜欢‘里昂’吗?”骆闻舟对郎乔说,“这就是咱们本地生产‘里昂’,快过来瞻仰。”
“看在你是老大份上,可以假装刚才那句没听见,”郎乔幽幽地说,“辱男神者不共戴天。”
骆闻舟对着这个连男神都不敢大声捍卫市侩女人嗤笑声,继而转向肖海洋:“这个人是什身份?”
“这是他包里身份证,王新城,男,三十九岁,但是方才联网查,这张身份证是假,照片和身份信息对不上。”肖海洋把能以假乱真假证件递给骆闻舟,照片上男人留着平头,貌不惊人,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对面人,也许是心理作用,看起来异常凶悍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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