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
“脑子不好使”之类造谣污蔑姑且不争辩,这个类比里蕴含伦理关系好像有点怪。
随即,穆女士又转向陶然,用“关爱脑残,人人有责”慈祥语气说:“所以咱们不能跟他般见识。”
陶然:“……”
他直到这时候,才隐约注意到骆闻舟方才好像是有点酸。
费渡总是不知不觉睡过去,有时断断续续地清醒会,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又不知昏到哪个次元,几乎完全失去时间和空间概念。
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十分新鲜,好像是经过场漫长冬眠,彷徨在重启和死机中大脑有生以来就没这空旷过。
大约三天之后,他才对周遭产生模糊概念,依稀记得自己是被颗炸弹炸进医院,能在医护人员过来时候给些简单反应,有时候昏昏沉沉中,还能感觉到有人来探视——因为有个人趁人不注意,经常会在他身上没有伤也没有插管地方摸几下,这种行为着实不大符合医德标准。
不过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半个小时允许探视,次只能进去个人,费渡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和半昏迷状态,没有时间概念,实在很难和配合这个短暂“探监”时段,偶尔能在来探视人叫他时候,轻轻动动眼皮或是手指作为回应,已经算是跟来人缘分匪浅。
陶然穿着身隔离服和鞋套,稀里哗啦地跑出来,十分兴奋地说:“叫他时候,看见他眼睫毛动!”
穆小青指挥着骆闻舟和陶然当苦力,把她车里几箱饮料和水果搬出来,分别送到护士站和主治医生办公室,经过家属等候区时,墙上电视正在播放本地新闻——报道是周怀瑾自导自演绑架案始末。
骆闻舟和陶然同时驻足,穆小青会意,搜走骆闻舟身上烟,自己先回去。
“……也就是说,你当时听说这场车祸后,就决定策划这起事件,可以问下这是为什吗?”获准独家采访权记者问。
“报复。”周怀瑾穿着色泽鲜艳“号服”,整个人毫无修饰地坐在镜头前,然而他坐姿随意、眼神坚定,贵公子气质竟好似还在,他
“不可能,”骆闻舟说,“刚进去,把旁边床位都叫醒,他点反应也没有,肯定你看错。”
陶然点也没听出他不高兴:“真动,不止下,要不是医生催出来,没准能看见他睁眼呢。”
骆瘸神越发愤怒:“那肯定也是叫,你这个搭便车——隔离服拿过来,要再进去次,非得让他重新给动次……”
所幸这时,骆闻舟他妈穆小青女士及时赶到,在医生护士把这俩货轰出去之前,亲自动手把人领走。
穆小青先对骆闻舟说:“你这段话听着特别耳熟,那时候你还蜷在肚子里,没长到现在这大坨,你爸就是这样,非得让你动个给他看,不理他就隔着肚子戳你,觉得你现在脑子不好使,都是当年被他那大力金刚指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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