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愣。
“不是那个,”费渡摇摇头,他移开目光,盯住桌上烟灰缸,沉默不知多久,好像用尽最后点力气,挤出句话,“知道她是怎死……不是那个。”
倘若魂魄会流汗,骆闻舟估计已经汗流浃背,他实在是使尽浑身解数,才把费渡嘴撬开条缝,连忙追问:“你知道她是怎死?”
费渡死死地咬住牙关,整个人紧绷如将断之弦。
骆闻舟刚想说句什缓和下,就看见费渡竟然把客人丢在客厅,言不发地站起来,直接往楼上卧室走去。
还曾经打电话请求过支援,”费渡说,“还有吗?”
“有目击证人,”骆闻舟说,“老杨身上只有把芹菜和袋肉馅,手无寸铁,本来没有贸然行动,是因为有个牵狗老太太正好经过,不知怎惊动那通缉犯,眼看路人有危险,他才冲上去。”
“通缉犯呢?”
“通缉犯精神不正常,问不出什。们调查过目击者,没有问题,周围居民证实,那老太太就住附近,每天都从那经过,到对面公园遛狗。”
巧合、无懈可击前因后果,死于见义勇为老刑警,完美意外——
骆闻舟正要追上去,突然手机响,他皱眉接起来:“陶然,怎?”
“董家着火事你知道吧?火灭,们现在进来。”陶然飞快地说,“是人为,有人点某种纸制品扔在沙发上走——董晓晴家对门在门上装楼道监控,拍下那个人体征,男,米七五左右,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没露。”
“这疑点跟局里提过,”骆闻舟说,“同事和领导都配合过起调查取证,最后无所获。你知道,这样横死人,亲戚朋友往往不能接受,常常会臆想出个假想凶手,好让自己悲痛有地方发泄……”
费渡接话:“就像当年样。”
“像当年你样。”骆闻舟突然抓住他手,费渡下意识地抽,却被男人更紧地握住,“从那件事之后,才隐约觉得,你当年那激烈质疑你母亲结案报告可能是有根据,但是费渡——”
骆闻舟抬起头看着他:“你可以永远记着她,永远不放弃真相,但是不能把自己困在里面,那天有句话忘跟你说,其实……”
费渡用点力气,强行把手抽回去:“困住不是她死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