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低头扫眼他手机上邮件内容,替费渡办事显然是个非常靠谱人,在这短时间内,不单给出可疑操作方,还附相关负责人联系方式、之前操作过案例简介,几乎就是篇精致小报告。
骆闻舟把邮件转发给郎乔:“你跑趟腿,走个手续,这次们不光要约负责人,还需要查询他们工作邮件、通讯记录与财务情况,得有权限,还得找几个经侦兄弟来帮忙。”
他吩咐起来是三言两语,对郎乔来说是大堆琐碎工作,光听就觉得汗毛都炸起来,偏偏骆闻舟还补充句:“费渡那句‘推手不见得认识绑匪’推论如果是正确,下刻没准会发生什,这变态为博人眼球,不定干出什事来,到时候受害人就危险,你快点,别耽搁!”
郎乔倒抽口凉气,被他凭空加两吨半
蛇干,”骆闻舟目光如刀似落在他身上,“总不会说这亩三分地上还有你不熟吧,费总?”
“现役嫌疑人给你个建议,仅供参考,不定对,”费渡有理有据地说,“猜绑匪和推手或许联系过,但推手未必就是绑匪,也未必事先有过勾结,虽然《资本论》里说‘有百分之百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切法律’,但个人认为,这个评价实在太不友好,现实里大家都知道,就算利润是百分之千,也得有命拿才行。骆队,们虽然吃人血馒头,但是们不吃人。”
这话说得要多冷血有多冷血,要多混账有多混账,骆闻舟冷冷地看着他,瞬间,他们俩好像又回到何忠义案里,费渡为张东来做不在场证明在市局大放厥词时候。
“行吧,换个准确点说法,”费渡摊手,微笑着火上浇油,“们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人。”
郎乔被这种凝重又僵硬气氛吓住,总觉得他俩下秒就会大打出手,互相寸步不让目光好像科幻片里光波武器,简直要在空中撞出特效来,她心惊胆战地站在旁边,很想试着缓和下气氛,苦于完全不知道他俩因为什呛声,半天也没琢磨出合适措辞,恨不能飞出去把奉命搜查白沙河流域陶然换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骆闻舟却忽然率先移开视线,主动退出这轮无声剑拔弩张。
他平静地说:“从视频最早发出到惊动全网,总共不到半个小时,这个操作显然有非常成熟模式,幕后推手不是第次做这种事,而且很有可能跟周氏有势不两立竞争关系,加上这条线索,你多长时间能给名单?”
骆闻舟话音刚落,费渡手机就响起悦耳邮件提示音。
费渡好像心里早就有数似,看也不看就把自己手机丢给骆闻舟:“那估计也就两三家,这是助理发来名单,你可以约谈负责人。”
说完,他不再看骆闻舟,手插兜,抬脚走回周氏气派大宅,十分不见外地从保姆手里接过杯红茶,和哭哭啼啼周怀信说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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