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费渡非常安静,既没有作妖也没有废话,坐下来就在那安安静静地翻看材料。个大活人,还没有旁边空气净化器声音大,他来之后造成最大混乱,就是同事们不约而同地抛弃速溶咖啡,排着队地拿着杯子跑来接现磨。
空气净化器“嗡嗡”作响,旁边只有手指偶尔划过纸页细小动静,此时正是“春困秋乏”时,骆闻舟在办公桌后面窝会,越发昏昏欲睡,对着平铺直叙红头文件打个盹,醒来时发现费渡还是方才姿势,自己身上却不知什时候披上件外套,对着他后背吹风窗户也被人关上。
骆闻舟接住掉下来外套,从电脑缝隙里看过去——费渡确实是非常赏心悦目,长眼睛人就必须得承认。骆闻舟再次忍不住仔细回忆陶然话,承认陶然说得有道理。
费渡既不是不知轻重小青年,也不是随便找个活物就能睡得下去张东来,他熟知各种社交潜规则,别人对于“暧昧”这个词只是个模糊概念,费渡却能把不同程度暧昧切分成百分,能精确地呈现出每个尺度暧昧。
明知道他是弯,如果费渡只是开玩笑,不该用这个度。
意犹未尽,想想,又对费渡说:“另外们办公条件有限,你也看见。平时转到市局刑侦队般都是大案要案,什样现场都可能会碰见,血肉模糊都是小意思,碰上个什巨人观啊……”
郎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父皇,你还吃饭吗?”
“……也得等闲视之,该吃吃该喝喝,”骆闻舟冷冷地冲她掀眼皮,“们这里只有法医,没预备急救队,闻见点血腥气就容易吐晕过去同志,建议考虑考虑再来。”
费渡面不改色地回答:“谢谢骆队提醒。”
时隔半年,这俩人之间剑拔弩张已经进化成暗潮汹涌,越发让人脑仁疼。
可是……
骆闻舟轻轻地晃晃鼠标,驱赶屏幕保护。
他觉得自己也不便太自作多情——为什这个项目会让费渡这个刚入学人来做联络员?高年级学生都死光?这
陶然只好生硬地打断骆闻舟饭前“教子”,出面调停:“对,怎都没听说过这个‘画册’计划?”
“十多年前事,你还没上大学呢。”骆闻舟总算给他这个面子,暂时放过费渡,“那会国外传得神乎其神心理画像技术刚进中国,有过好多不成功尝试。”
直比较沉默肖海洋突然开口问:“后来为什叫停?”
骆闻舟用湿巾擦手动作顿,随后他若无其事地说:“当时条件不成熟,不少理论也不大经得起考验,没有什应用价值……行,都赶紧吃吧,别在这乐不思蜀,下午不上班?”
下午没有会要开,也没什重要工作,骆闻舟有搭没搭地审着份国庆期间加强全市安保文件,被迫接受办公室多个费渡事实,并做好周两天不得安宁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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