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邓颖来!突然下大雨,没打伞,她以前来过家,跑来躲雨,家有人在,那个人喝醉!(后面是乱七八糟整页墨迹)贱人帮着酒鬼把她托(拖)进屋里,她完!”
“X年X月X日,警察来学校,找邓颖,问好多人,没问,因为那天请假,邓颖在家厕所里。贱人说,不处理她,们都得完。”
“X年X月X日,贱人把邓颖装进冰箱,拉走,和人说是批发冰棍去。冰箱里臭要死,吐,贱人又打。”
费渡问:“邓颖是谁?”
“不知道,”骆闻舟浓墨重彩双眉好像绷紧弦,压着声音说,“这个时间段,苏筱岚才上四年级,们没找到符合条件受害人,给排除——如果这是第个遇害孩子,她应该是意外闯进来,不见得具备之后那些特征。”
“你让翻骨灰盒……里面。”骆闻舟不知该调动什表情面对费渡,只好给他个咬牙切齿微笑,“你确定许文超有你这变态吗?”
“觉得你们‘常态人’这个观点很有意思,”费渡把苏筱岚骨灰盒塞给他,“方面觉得这东西是某个凡人象征,方面又赋予它非凡意义,比如神圣、晦气、不容亵渎、不能碰……不管她生前是什人。”
小小个盒子,分量还不轻,骆闻舟接过来以后运好几口气:“仪式感和忌讳是因为要敬畏生死——告诉你费渡,这里面打开以后要是除骨灰什都没有,就把你塞进去。”
他说完,把小盒放在地上,咬牙揭开盒盖,拽出里面鸡零狗碎稀湿剂和泡沫,顶着身鸡皮疙瘩,拆开里面装骨灰布袋,硬着头皮伸手拨几下。
突然,骆闻舟愣,他与费渡对视眼,继而小心翼翼地从堆灰烬里扒拉出个密封塑料袋。
二十四年前,个盛夏傍晚。
四年级女孩邓颖放学回家,突然天降疾风骤雨,她没有拿伞,冒着雨跑几步,实在狼狈,想起同班个好朋友家就在附近,可以去躲雨,而且好朋友这天据说是生病请假,正好可以去探望——
大片槐花被雨打风吹去,柔软暗香浸泡在满地泥水中。
费渡笑:“看来不用进去?”
骆闻舟小心地隔着手套,把塑料袋外面灰抖落干净,发现里面是个很袖珍旧笔记本,大约比六十四开大点,粉色塑料皮,非常富有时代特色。
苏筱岚字居然写得不错,些连笔有几分大人油滑,纸页间涂很多不知所谓装饰——圆珠笔画骷髅头,红水笔抹出来团“血迹”等等,看起来十分压抑,到处都是不通顺句子和感叹号。
“X年X月X日,贱人让那个胖子来弄,自己在门口数钱。要杀她!揪出她舌头!!用洒(酒)瓶杂(砸)碎她脑子!!!”
骆闻舟刚翻开笔记本,就被这句撞进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抽口气,眉头拧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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