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顺势站起来醒盹,伸手抹把脸,侧耳听监控里三纸无驴长篇大论片刻,随即微笑起来:“最近你们俩倒不吵架,挺好。”
骆闻舟:“有什好吵?”
“那谁知道?”陶然笑起来,“不是你们俩在花市区分局门口见面就炸着毛路掐回来时候?你还让人给他贴张罚单。”
骆闻舟:“……”
“早跟你说,”陶然叹口气,依然习惯性地做和事老,“费渡真挺好,你对他好分,他能默不作声地给你十分,虽然偶尔嘴欠,但很多事他不会真跟你计较,不然当时撞坏那辆跑车他就不会轻易算。”
觉得她这话十分好笑,先是十分讶异地挑起眉,随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你还知道什叫‘高仿’,小姑娘,这都谁教你啊?”
苏落盏脸色倏地沉,明显被他这种逗小孩轻慢态度冒犯。
她记得这个左臂受伤男人,当时在苏家老宅,他对她也是这样,好像不相信她能干什,也不相信她会有什威胁。
发觉自己瞒天过海时候,心里往往是得意,然而这种得意并不能持久,因为“扮猪吃老虎”重点往往是在“吃老虎”环节上,直扮猪肯定是没什快·感——尤其还被人当成猪。
苏落盏咬下嘴唇,小心翼翼地评估着对方是真对她不感兴趣,还只是在惺惺作态,过会,她忍不住半真半假地抛出个鱼饵,回答说:“那些叔叔们教。”
陶然说完,做好骆闻舟会报之以冷笑准备,谁知等好会,骆闻舟声没吭,还简短地“嗯”声。
陶然:“……”
最近地球上都发生什?怎每天睁眼世界都不样!
这时,监控里苏落盏突然站起来,她整个人往前凑,几乎趴在小桌上,用肢体语言打断费渡思想教育。
费渡顿,却并没有追问她是“哪些叔叔”,他只是十分怜悯、又带着几分哄骗似敷衍对她说:“以后没事,你放心。”
这态度让苏落盏觉得好似脚踩空,她忍不住又追问:“你意思是没事吗?”
“是说不会再有坏人伤害你,至于这件事怎处理你问题,这还要再看,不过你问题不严重,而且还小,不用负刑事责任,估计只是收容教养吧,”费渡想想,终于停他那该死球赛,好像重新想起自己“警察”职责,他睁着那双漂亮桃花眼,开口却对着女孩说出串陈词滥调,“你们这些孩子啊,也不自己长个心眼,被坏人利用,自己还不知道是怎回事,孩子,过去事就过去,出去要好好学习,别再想那多乱七八糟事,你往后路还很长……”
监控前陶然已经趁着他们俩互相耗时候打个盹,刚醒过来,就听见这长串,他连忙揉下眼:“天,这是费渡啊……这絮叨语气,还以为他被你附身!”
骆闻舟在他椅子上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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