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老师已经迎出来,男人似乎要赶着出门,温和地与白老师打声招呼,夹起公文包走。
“他在燕城公安大学工作,”白老师注意到费渡回头看男人眼,顺口介绍句,“其实是个只会掉书袋书呆子,什都不会,天到晚就知道教课和写文章——你这次要借那本书就是他编。”
费渡目光落在手上那本《刑事案件中被害人心理学研究(第三版)》上,在编者“潘云腾”这三个字上逗留片刻。
“最近怎样啊?”白老师倒茶水给他,“你上次跟说你想念个研究生?真是吓跳,头次听说你们这种社会成功人士有这种风马牛不相及人生规划,不会是在这翻太多学术资料缘故吧?”
“本来就是个吉祥物,”费渡不以为意地说,“父亲给留下支非常优秀职业经理人团队,能协作也能互相制衡,用不着凡事亲力亲为,其他股东们更是巴不得少去指手画脚,老老实实拿分红就好,这种没用‘少东家’老老实实去念个书,别总拿‘西太’文凭出来丢人现眼才是大家喜闻乐见。”
特征却奇异地被无限淡化,唯有那种介于女童和少女之间微妙气质凸现出来,格外统,乍看简直分不清谁是谁!
陶然喃喃地低声说:“不会吧……”
那些女孩子好像洒在地上把干花,被淹没在海量儿童失踪案信息中,渐渐成为故纸堆里积压部分未结案件,杳无踪迹,如果不是偶然,谁也发现不那是根藤上长出来。
那是灿烂阳光下,藏在密林里株有毒藤条,它根系庞大、枝蔓悄然,像张隐形网,仅仅露出冰山角,已经叫人不寒而栗。
“往前翻,”骆闻舟说,“查前十年……不,前二十年,直追溯到当年莲花山那连环绑架案时期!”
白老师奇怪地说:“以你条件,出国去念个MBA不是更有帮助吗?们这行太偏吧?”
费渡笑起来:“白老师,像样败家子们好多都在读‘灵异研究学’和‘披头士专业’,相比而言,兴趣爱好已经不算小众。”
白老师失笑:“确实,你们反正不担心就业问题——你对哪个方面比较感兴趣呢,也许能给你介绍导师。”
“这方面就挺有意思。”费渡晃晃手里那本
费渡早叫人送来换洗衣服,把自己整理好,让助理开车送他到白老师家里,开门却是位中年男性。
那男人中等身材,国字脸,肩膀很宽,戴着副眼镜,穿着朴素到不太起眼地步,看过来目光却莫名地让费渡皱眉。
他眼神并不强势,也并不犀利,却有种特殊存在感,好像根极细针,能无声无息地穿透人毛孔。
费渡愣愣,随即十分有礼貌地说:“您好,找白老师,昨天约好。”
“哦,”中年人扶下眼镜,“知道,是小费先生吧?白倩是爱人,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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