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声不吭,难堪沉默在小小审讯室里蔓延出来,他好像已经黔驴技穷。
赵浩昌难以自抑地笑起来,好像又“想起”眼前这无计可施警察是谁。
“骆队长,你们破案未免也太偷工减料。”他说,伸出手腕,亮出他手腕上镶钻名表,冲骆闻舟敲敲,“离二十四小时也没多久,看你们也没别事,可以提前走吗?不行话,给张床也可以,想躺会。”
骆闻舟莫名不喜欢他这个敲表盘动作,声不吭地注视着他。
这表情最大限度地娱乐赵浩昌,他成功地压抑住,bao怒,却没有压抑住此时洋洋自得:“给你个忠告,骆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你们那套老掉牙刑讯手段审出什,别太自以为是。”
?”
审讯室监控外,陶然低声说:“他上来就被激怒,之后没想到崔颖会‘出卖’他,刚才已经有点失控,骆队提到34路公交视频时候明显慌。”
费渡扶扶眼镜:“哥,你把放进来,合规吗?”
“没事,”陶然说,“陆局特批,他正忙着对付王洪亮,要不然还想亲自见见你。”
费渡想想,对接见个满脸褶子中老年男子没什兴趣,不以为然地转头看向赵浩昌。
他说着,自顾自地站起来,装腔作势地整理下自己衣襟。
“赵丰年,”骆闻舟终于轻轻地说,“别太自以为是,西郊北二十镇‘风情酒庄’12号地下室,还睁着眼等你回去呢。”
赵浩昌笑容冻在脸上。
骆闻舟食指在桌上敲两下:“能解释下死者何忠义用过旧手机为什会在你家里吗?”
只见赵浩昌刚开始神色变,整个人好像僵在原地,然而仅仅是片刻,他好像又意识到什,露出个有些狡黠微笑。
“他比普通人更容易被激怒,也更容易感到冒犯,尤其是别人冲着他软肋戳时候,”费渡摇摇头,“但是这样都能忍住,还保持基本理智,真是个人才。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愿意高价聘他做常年法律顾问。”
“他在文昌路口下车,”赵浩昌缓缓地把这句话重复遍,“然后呢?下车以后到他被杀害过程中间发生什,你根本不知道对不对?”
骆闻舟缓缓收敛他“故作惫懒”,脸色难看起来。
“你们什也没有,”赵浩昌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句玩笑话,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监控镜头,就想诈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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