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候,骆闻舟抬头看他眼,感慨道:“这看来,赵律师真是不容易,你们那边年也考不出两个大学生吧?更别说上重点,还混得这人模狗样——而且发现赵律师说话完全听不出口音啊,你在家说话也满口洋腔吗?”
赵浩昌放在桌上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看起来打算直接站起来把骆闻舟捶到地板里。
“哦,忘,”骆闻舟偏偏还火上浇油句,“听说你好多年没回过老家,这不对啊,赵律师,乡亲们把你培养出来不容易,怎能忘本呢?”
赵浩昌猛地捶桌子,敲断骆闻舟话音,他将站没站起来,屁股已经离开椅子,整个人往前倾着,像只准备扑上来猛兽——数息之后,赵浩昌不知用多大毅力,强行压住自己,bao怒,重新坐回去。
“是吗?好巧,不知道。”赵浩昌每个字里都好似带着牙釉质磨痕,“离家很多年,那些人都不太记得。另外,警官,大学是用助学贷款和奖学金完成,路费是自己攒,并没有劳烦谁‘培养’,至于回不回老家,你们未免也
笔转圈:“你半夜三更潜入花市东区双子大楼,弄松A座顶楼安全护栏,差点导致起……”
他还没说完,赵浩昌就不耐烦地打断他:“已经说过,并不知道有人刚好要在那天晚上、而且刚好要在那个地方跳楼,你说破坏公共设施,危害公共安全——OK,承认,道歉,可以写检讨,罚款也没问题。警官,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拿得到纳税人支付工资,们这些做事,压力还是很大,有时候为relax,可能确实没能注意素质,以后也会接受这次教训,好吗?谢谢,同样话,你们不要每次换个人来都让重复遍。”
骆闻舟听完这篇长篇大论,微笑着说:“工作这多年,很少能碰见赵律师这拽嫌犯。”
赵浩昌冷冷地说:“这位不知道姓什警官,麻烦你注意下措辞,你凭什认定是‘嫌犯’?”
骆闻舟敛去笑容,双臂抱在胸前:“还有几件事想请教赵律师。”
赵浩昌顿顿,目光在他肢体语言上停留片刻,十分“大度”地点头,冲他做个“请”手势。
“第,昨天差点从楼顶掉下来那位女士看你照片后,认出你,她说你原名叫‘赵丰年’,恰好是她同乡,是吗?”
赵浩昌听“赵丰年”三个字,气息明显粗重,苍白脸上板得好像块石砖,淬毒目光狠狠地指向骆闻舟。
骆闻舟丝毫不为所动,平平淡淡地扫眼卷宗说:“根据她证词,们略微调查下赵律师背景,发现你出生于H省地级市T市地区所辖个比较偏远小村里,曾用名‘赵丰年’,父母都是在家务农残疾人,下面还有三个弟妹,是个苦出身。”
他每说句话,赵浩昌神色就冷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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