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看费渡眼。
费渡没插话,鼓励性冲她笑笑,他把削好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次性纸盘里,又插两根牙签,摆在两个女人之间:“天干物燥,补充点维生素。”
“他没回,家里没人。”何母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地说。
“他们家里原来有个瘸子爹,个哑巴娘,除他,还生三个娃——两个女娃,个男娃,家里困难啊,好不容易培养出个大学生,大家都说好运要来,谁知有年冬天,大半夜里,村里有个傻子被家里人关在门外,他没处去,边游荡边弄火暖和,不留神把赵家院门口那棵大树烧着,当时正好刮大风,‘呜呜’响,大家伙都睡觉呢,谁也没注意,傻子不晓事,不知道求救……着火大树中间烧断,当时就倒下把房子压垮,家老小……除老大丰年当时不在家,逃过劫,全死,太惨。”
陶然倏地愣:“燕西政法?那个死陈媛难道也是燕西政法?”
骆闻舟:“怎?”
“赵浩昌就是燕西政法毕业!”陶然飞快地说,“去年好像还受他们导师邀请,回去当阵子社会实践导师!”
骆闻舟直接把烟头按灭在窗台上:“操,走!”
此时,另间病房中,郎乔眼睛眨也不眨地听何母王秀娟说话。
辽阔,气得血压直接冲到百八,他无言以对地伸手点点骆闻舟:“时间紧任务重,谁关键时候出幺蛾子,就给小心着点!”
等陶然送走愤怒领导,回到病房,却发现骆闻舟正偷偷摸摸地开着窗户抽烟。
“哪来?”
“陆老头兜里摸。”骆闻舟说,“哎,是兄弟不?会还得跑,你掩护下。”
陶然太阳穴直跳:“你又要干嘛?”
费渡在旁边戴着次性手套削苹果——按理他不应该在这里,只是王秀娟寻死未果,又受到莫大惊吓,醒过来以后情绪直不稳,成个需要“监护人”在场才能说出几句整话“老孩子”。
费渡就成她临时“监护人”。
郎乔轻声问:“那何忠义有没有跟您提过他在燕城遇见赵丰年事?”
何母小幅度地摇摇头。
“关于这个赵丰年,您还记得什吗?您开始没能认出他来,是他已经很多年没回过村里吗?”
“陈媛——就是开黑车那孩子他姐,离奇死亡前半个月,曾经跟个许久没联系过女孩通过电话,总觉得那通电话不太寻常,想去找她解点情况。”
陶然无奈道:“你非得今天?”
骆闻舟弹弹烟灰:“越快越好,局里压力太大。”
陶然皱着眉打量眼他们队长熊样,想絮叨两句,想想,感觉说也白说,只好妥协:“行吧,那女孩叫什,干什?”
“崔颖,是燕西政法研二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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