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只拍到死者在文昌路口下车,之后就失去他踪迹,”陶然说,“而赵浩昌同事说他直在公司加班,咱们不可能因为死者从他公司附近经过就说他杀人。现在咱们手里有这段监控事,还没有透露给赵洪昌
当着小辈人面,陆有良作为个有素质领导,到底把后面那句骂街话咽下去。
他沉闷地摇头:“黄敬廉他们那伙人招出什吗?”
“两个小组正在轮流审,”陶然说,“看他们能挺多久吧,另外们已经申请去清查王洪亮个人财产,不过就目前来看,他财产恐怕早就转移走,表面上没有问题。”
“查个底掉也得揪住他尾巴,这个事证据定得硬,必须得办得扎扎实实,否则跟谁都没法交代。”
骆闻舟听这句话,心里突然动:“陆叔,张局呢?”
骆闻舟百无聊赖地趴在病床上,因其越狱经历,被列入重点看管对象,隐约听见陶然和医生说话,过会,医生走,病房门“吱呀”声推开,软底皮鞋脚步声传来。
骆闻舟头也不回地开始念台词:“是要不行,你定要……早点找个好人嫁,嫁别人,也别亏待锅,锅命苦,是个就从小没娘娃……”
陶然好似吃鸡毛,重重地咳出长串。
骆闻舟听这声音有点不对,连忙扭过头去看,正看见他们陆局背着手站在旁边。
陆局和蔼地回答:“也想啊,但是老菜帮子个,实在是嫁不出去啦!”
分局出这大篓子,张局才是真正上级部门监管不力,张东来又搅合在另桩杀人案里牵扯不清。
此事不言而喻,陆有良叹口气,伸手按按骆闻舟肩膀。
他转头又问陶然:“何忠义那案子怎说,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联系?”
陶然不像骆闻舟,跟谁都敢嬉皮笑脸,他在陆局面前多少有点紧张,下意识地靠墙根立正:“今天凌晨抓住嫌疑人赵浩昌,从他兜里搜出副手套,手套上沾铁屑和油漆,嫌疑人应该是戴着这幅手套去给双子大楼顶层安全护栏做手脚,但是他很狡猾,只承认自己确实弄松过栏杆,为‘恶作剧’,对其他事全部矢口否认。另外,他还声称自己五月二十号当晚有不在场证明。”
陆有良问:“你们不是有死者二十号晚上在文昌路出没确凿证据吗?”
骆闻舟:“……”
他连忙老老实实地撑着床板爬起来:“陆局。”
陆有良把公文包放在边,大马金刀地坐在边,伸手撸把自己球寸,指着头顶说:“看见没有,猴崽子们,宿,这头发白小半。”
骆闻舟和陶然坐站,都没敢吭声。
“今天早晨,先被上面叫去问话,然后又赶着去见王洪亮面,”陆有良叹口气,“王洪亮这老东西,拽着袖子声泪俱下,说自己管理监督不严,负有严重领导责任,还说请求组织不要对他从轻发落,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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