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
“小点声,也挺可怜。”
“平白无故被逮进小黑屋就不可怜啦?”
“告诉你们说,老子比窦娥还远,压根不认识她儿子……”
女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地望着从她身边毫无触动地走过去人:“谁害死儿子?你们……
这群少爷们大摇大摆地离开市局,用脚趾甲都能想出外面蹲点媒体有多高/潮。
郎乔好像看到未来个礼拜热门话题,忍不住伸手捂眼睛,小声对陶然说:“都不敢看。”
陶然:“别看,干活去。”
就在少爷们刚刚走到门口时,个人影突然蹿出来,猝不及防地冲进张东来他们伙人中间。
她身材瘦小,头发枯黄,正是何忠义母亲。
冠禽兽似打扮,插着耳机,专心致志地抱着个型号很老“PSP”打游戏。
骆闻舟本想把这些妖魔鬼怪打包扔出去,然而目光落在费渡那布满划痕旧游戏机上,神色忽然就是缓。他竟破天荒地没有开口找碴,近乎平和安静地缓缓溜达到费渡身边,同时深吸口气,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哪怕看见这小子打限制级血腥,bao力游戏,他也决定要保持自己情绪稳定。
不料建设半天,骆闻舟探头看,见费渡旧游戏机上奔跑着帮憨态可掬“大眼灯”——这位霸道总裁居然在热火朝天地打“啪嗒砰”。
骆闻舟:“……”
就在费渡路过关斩将时候,咋咋呼呼张东来终于出来,他整个人走路带着风,还没出警察局,就得意忘形地大声宣布:“今天来都是过命兄弟,往后有什事说声,兄弟给你们两肋插刀——插满,插成个刀具匣子!”
领头几个败家子莫名其妙地和衣着滑稽女人面面相觑片刻,有个人小声说:“这是谁啊?”
何忠义母亲目光中掺杂着血丝,干涩地从几个人脸上扫过去,她嘴唇剧烈地哆嗦几下,喉咙里发出幼猫样含混声音:“是谁害死儿子?”
她吐字不清,口音又很重,反复问三四遍,才让人听出她说什。
张东来脸色微沉,有些晦气地说:“那谁知道?反正不是。”
说完,他就低头避开女人视线,率先提步走出去,与她擦肩而过。亲友团们紧跟他脚步,躲避瘟疫似往两边散开,尽可能避开那女人。
费渡大眼军团原本进退得当,被他这血淋淋嗓子生生喊乱节奏,鼓点错,顿时兵败如山倒。
骆闻舟直憋到他“gameover”,才慢悠悠地开口:“直百思不得其解点,就是你为什会和张东来他们那伙人混在起。”
费渡瞥他眼,不慌不忙地把游戏机往兜里塞:“因为觉得他活得特别哲学。”
骆闻舟愣是没听出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来。
费渡冲朝他跑过来张东来摆手,转过头递给骆闻舟个虚伪假笑,去找陶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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