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师把话咽下去,微笑着示意他自便。
费渡做个抱歉手势,发现手机上来两条信息。
第条非常简短:“多谢。”
第二条夹带音频,留言是:“礼尚往来。”
费渡把听筒凑近耳朵。
尽管骆闻舟尽量地憋,却还是没憋住,露出个刚偷鸡似贼笑:“选,你确定?”
陶然掐着手指算算,说:“只能选你,费渡好像还差俩月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你干嘛?”
骆闻舟好似取得重大胜利,靠着座椅靠背笑起来。
陶然完全不理解他在得意什,回想片刻,被雷出身鸡皮疙瘩,摇摇头下车。
……没看见骆闻舟贱兮兮地把这段话录下来。
舟停好车,陶然正要下车,骆闻舟突然转过头对他说:“问你个挺严肃事。”
陶然莫名其妙:“什。”
“假设——是说假设,你是个女,”骆闻舟说,“跟费渡你想嫁给谁?”
陶然:“……”
骆闻舟:“假设。”
“假设,你是个女,跟费渡你想嫁给谁……其他男人都死光,就们俩。”
“那还是你吧。”
“选,你确定?”
“费渡好像还差俩月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费渡:“……”
只要不是承光公馆那种私人地盘,市局人调个监控还是挺方便。
公交车站监控没能捕捉到疑似何忠义人是什时候进到承光公馆附近,但给他们俩个莫大惊喜——九点左右,拍到那个人从小路走出来,而且径直走到站点,等候几分钟后,上34路公交车。
这期间他抬头研究过站牌,足以让骆闻舟和陶然认出来,他就是何忠义。
此时,处心理咨询诊所营业结束时间到,最后个客人站起来,温文尔雅地和咨询师道别,拿出盒包装精美巧克力:“辛苦白老师,觉得这个味道您应该会喜欢,带来给您尝尝。”
咨询师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名叫费渡客人非常会讨人喜欢,甜言蜜语不要钱,从不随意迟到延时,从不情绪失控,经常带些精美又不昂贵过分小礼物来,连诊所里清洁工都认识他,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见客人手机震两下。
陶然思考良久,得出结论:“要是女,现在应该没时间搭理你俩,整天都得发愁怎跟妈出柜。”
骆闻舟:“没柜,女人都死光。”
陶然:“那其他……”
“其他男人也都死光。”骆闻舟说到这,自己没绷住,先笑起来,“就们俩。”
六十多亿人口在骆闻舟三言两语里灰飞烟灭,陶然嘴角抽抽,最后生无可恋地说:“那还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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