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以前吃剩过期糖,反正散装看不见生产日期。
费渡剥开颗吃——旧时便宜货,口感很糙,黏牙,好在够甜。
他打开音响,把陶然听直皱眉那首歌重新拎出来无限循环,安静地坐会。
直到将把糖都吃完,他才起身换到驾驶座,刚动,他发现车上还落张照片。
那是张很小证件照,掉到座椅缝隙,收拾时候没看见。
费渡挑下眉,他长眉几乎要斜斜没入鬓角,看上去有种冷峻俊美。
“怎?”
“不知道,个字太少,过度解读容易误导。”费渡笑,“陶然,到你家。”
陶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讨论太多,他推开车门正想走,忽然想起什,又回头问:“你吃饭吗,上去等会,给你下碗馄饨。”
费渡明显愣,目光有瞬间滑开:“你邀请去你家?不怕进展太快?”
重新紧——比如说如果出来见你,就不会穿三件套,只会额外喷点香水。”
费渡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点浅,在暗处尤其流光溢彩,他直勾勾地盯着什人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可惜,陶副队瞎。
他只是很认真地顺着费渡话考虑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觉得杀死个人以后,在他额头上贴纸条,又会是什意思呢?”
费渡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哦,可能是防止诈尸。”
费渡打开内置车灯,拿起那张属于死者证件照片。不同于方才青面獠牙尸体,这次,他看清死者长相。
费渡盯着照片上那年轻人额角月牙疤,缓缓地皱起眉。
他虽然把话说得很暧昧,人却坐在车里没动。
“不想来就说不想来,反正你也不差这口。”陶然握住车门,微微弯下腰,“手伸出来。”
费渡莫名其妙地伸出手,陶然掏出把东西塞进他手心:“你想投入片大海时候,最好办法是换好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死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你并不想掰弯,别再胡闹,哥回家,你回去开车慢点。”
费渡沉默地看着他走进有些老旧筒子楼,低头看看陶然给他东西。那是他早晨送花时候夹卡片,香水味还没散净,还有把奶糖。
奶糖是个挺古老牌子,好几年没在市面上见过,费渡直以为厂家倒闭,不知道陶然从哪找来……
陶然:“……”
“也可能是杀完人后悔,下意识地模仿别人表达对死者尊重和悲伤动作。”
陶然想想,追问:“如果不是盖住整张脸呢?比如只是张小纸条,粘在死者头发上,只盖住他额头到眼睛之间那小块。”
“额头?长辈教训小孩,强势人欺负弱势人,惩罚宠物……都会击打额头——还有可能代表张标签,商场卖东西才贴,纸条上写什?”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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