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没落,有个五十来岁中年男子就嚷起来:“你说谁有前科?凭什说们袭警?你有证据吗?没证据随便拘留,告诉你,有心脏病!”
骆闻舟声调不抬,眼皮也不
只见阵混乱后,几个穿制服人艰难地挤进来,七手八脚地想把掐成团人群隔开,结果很快被淹没在人民群众海洋里,个小警察眼镜都被打掉。
费渡在其中看见个熟悉身影,打算关窗口手登时顿。
午后,花市区分局里,王洪亮以“开会”为名,脚底下抹油跑。
骆闻舟背着手,弯着腰,凑到陶然面前看看:“上回咱们协助缉毒那边弟兄们抓毒贩子,开火开二十分钟,也没谁受这种‘重伤’吧,就知道,离开眼皮底下,你们准得出点事,晚上回去别忘上医院打针狂犬疫苗。”
陶警官下巴不知被哪位英雄九阴白骨爪抓出道血印子。
这不都得凭自觉吗?他给人家十块,要从那零钱盒子里拿十五,刚才都看见。”
“吃五块饶五块,真行,离发家致富不远。”
“就得打他——年轻时候偷鸡摸狗,以后还不得fd杀人?咱这片治安什样?天黑大家伙都不敢随便在外面走,看,都是这帮外地来社会渣滓祸害。”
“反应多少回,也没人管管,好,这回死人吧,说什来着?”
中老年拉拉队旦要起哄架秧子,效果非同小可,矛盾很快激化。
分局里乱糟糟团,参加集体斗殴群众们战斗意识高昂,到公安局也不肯偃旗息鼓,七嘴八舌骂战中夹杂着几个民警千篇律“蹲下”“老实点”,显得词汇量匮乏得可怜,从辖区几个派出所抽调人手茫然地在旁边站成排,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
骆闻舟进去时候重重地抬手砸下门,以更加嚣张气焰压倒对垒两军。众人都被这山响惊动,起回头看他。
骆闻舟往门框上靠:“动手袭警都有谁?”
没人吭声。
“不承认,觉得法不责众?”骆闻舟点点头,“那行吧,起拘留,别忘通知家里来人交保证金,没家人找单位领导,听说个别人还涉及非法占道和无照经营?正好,从、严、从、重,好好罚,往后会让附近派出所同事们格外关照诸位这些有前科。”
小吃摊主头顶气焰长到两米二,干脆动起手。偷窃少年双手抱头,蜷缩成团,露出红得滴血脖颈和耳根,声不吭,只是躲。
这时,旁边有几个人看不过眼,上前试图分开厮打摊主和少年,不料也被卷入战圈。
冲突转眼升级,上纲上线成西区土著和外地租客们不分青红皂白互相攻讦。
现场可谓是鸡毛乱飞,镜头被碰歪三四次,费渡搅完咖啡,觉得这场“三只耗子四只眼”冲突极其无聊,完全没有观赏价值,正要关视频。
突然,视频里有人喊声:“警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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