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抬腿要走,骆闻舟却叫住他:“等等,早晨给你送花是费渡吧?”
陶然不怎在意地说:“除他还能有谁?”
骆闻舟双手插在兜里,看眼自己脚尖,好像低头找找话头:“要是跟你说‘离那小子远点’,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
“不是吧,你还当真?”陶然笑,“他总这样,闹着玩。别说不弯,就算弯成个球……”
骆闻舟轻轻地打断他:“你要是弯,还轮得到那小崽子献殷勤?”
第现场可能性。另外贴在死者头上那张纸也很奇怪,闻舟,万这事没那简单,怕王局急着草草盖过去,不肯好好查。”
“这还用怕吗,”骆闻舟叹口气,“他明摆着就是想草草盖过去。”
只要有个大体怀疑对象,王洪亮立刻就可以盖公章对外发声明,说这是起疑似因为私人恩怨引起案件,不是什网上危言耸听“扼喉杀手”,没有噱头,过不几天人们就无聊地忘,等风头过,他们又可以说“花市区分局为市成功举办某某盛会做出突出贡献”。
至于案子,找几个跑腿小刑警慢慢查,查出来就抓,查不出来压着,压来压去,弄不好最后要不之。
王洪亮办事就是这个风格,要不然张局也不会专门整他。
陶然愣,然而还不等他从这句话里品出点什滋味来,骆闻舟就又说:“不是说他花天酒地,也不是说他不着调……不是那种层次。费渡给感觉直不太好,你明白意思吗?”
“明白。”陶然点点头,他清瘦文弱,看着实在太好欺负,因此上班总是穿制服,上午阳光穿过矮墙和苔藓,轻描淡写地给他镶个边,“这七年直看着他,费渡是个好孩子,你不需要太防备他——虽说现在确实有点矫枉过正、活泼过头。”
骆闻舟没吭声。
陶然话音转:“再说也不知道是谁,想给人送点东西都不好意思留名,那会煞费苦心从国外弄回台游戏机,还让……”
“滚,”骆闻舟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干你活去,哪那多废话!”
陶然说:“不管因为什,个孩子大老远到咱们这来,客死异乡,咱们得给人家个交代。”
骆闻舟偏头,盯着他眼睛看两秒。
陶然赶紧又补充句:“就是不放心跟去看看,保证不节外生枝。”
骆闻舟笑:“反正这多年你节外生出来枝都是兜着,也没见你以身相许。”
陶然不以为意,笑骂句:“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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