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高考。
他没想过,是个金尊玉贵、不知民间疾苦富家大少爷。
大少爷任性,骄纵,像他从小见到大嫖客样,明明是被信息素控制毫无尊严不知反抗低等动物,偏偏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想为所欲为。
给他送吃、用,然后扑他身上嗅。
如果是在小时候,顾晔不会知道该怎对付这样个模样好看却粘人讨厌家伙,但他已经长大,就像再来家里那些男人,他可以打可以揍,也可以给对方倒杯水。
但每次都被踢开。
那之后,
他们就再也不能回家。
小时候顾晔直没明白。
十二岁分化后成Alpha后他明白,明白这个世界上人分为Alpha和Omega,Omega会像动物样周期性发情,发情期间理智薄弱,整个人被欲望驱使,只想着要跟另方进行□□。
男人在系裤腰带还哼歌。
“你还没给钱。”
“钱?给你妈什钱?你家那个杂种昨天差点把老子命根子踢废!这笔账还没跟你算,你好意思找老子要钱?跟你说,以后要是有什后遗症,他妈还是要来找你!”
他永远记得那张脸,肥腻如猪,说话嘴巴歪起来,五官扭曲,像个丑陋恶臭怪物。
他在梦里把那个怪物狠狠打得面目全非。
对江宝晨。
他也可以同样。
因为江宝晨家里有钱比那些男人多十万倍!百万倍!
他配合遵守着江宝晨那“来而不往非礼也”规则,心中却偶尔恶毒想,如果没有富裕家庭,这样身无长物漂亮蠢货o,下场会更凄惨,被信息素操控受欲望折磨最后跌进泥潭里,越干净,变得越脏。
人们是高级动物,却被低级动物□□操控。
而从他们被驱逐进贫民窟那刻起,从他们没有钱买抑制剂那刻起,个Omega,个带着年幼孩子又身无分文Omega结局,就已经注定。
顾晔懂。
他懂,也长大,有足够力气把不付钱男人掼倒在地,听女人慢条斯理抽完烟,说:“兔崽子你轻点,别给他打坏。”再在拿到钱后,丢下张,“给你医药费,别再让老娘看到你,滚。”
他懂,所以他在学校做班上成绩最好学生,回家做又聋又哑儿子,他只等个机会,个能让他彻底脱离十多年地狱般生活机会。
但他其实更恨另个人。
那个,他叫很多年,很多年爸爸人。
爸爸长得很英俊,像是山样高,双手能同时抱起来他跟他妈妈。
那个时候,他们也不是住在贫民窟,而是间干净房子,房子旁边有个花园,家里有佣人,妈妈常常在花园里画好看画。直到有天,爸爸脚把妈妈踢飞撞在墙上,面目狰狞怒骂:“对你还不够好?把你从那种地方救出来,你就是这回报!荡.妇!”
妈妈哭着直喊没有你相信,她扑过去抱爸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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