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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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想为他同伴冒失打掩护。“告诉,”趁酋长落座,疯子问道,“为什你们人不喝水?是你们神不让吗?”

“谁知道神喝什?”疯熊沉声说,“常言说水是给牛和农民喝,牛奶是给孩子,而血才是人喝。不然能怎样?”

疯子并没觉得被侮辱。他那双锐利

东部农民和谈是多耻辱。

但其实密谈并非为和平。谈判收获不错,而且得到战利品。

几周前,疯熊亲自率领支“远征队”跑到东方,凯旋时带回百匹马、四十八条长枪、几桶火药、充足子弹,还有名俘虏。随行战士没有人知道,那些窖藏武器其实是汉尼根手下人埋藏,而那名俘虏其实是得克萨卡纳骑兵军官,未来交战时将为疯熊献计献策,对付拉雷登人。草食人计策总是那无耻,但那个骑兵军官能猜到南部草食人想法。而洪甘·奥斯想法,他可怎也猜不到。

疯熊为自己是个谈判好手而扬扬自得,这也确实无可厚非。他同意避免与得克萨卡纳冲突,不再从东部边境偷牛,但前提是要汉尼根供给他们武器和装备。对拉雷登作战这项,双方心照不宣,虽然并未写入契约,但这正合疯熊本意,不需要正式列入契约。与个敌人结盟,让他能够放心对付另个对手,最终,他可能重新占领上个世纪被农民蚕食霸占牧地。

部落酋长骑马回到营地,夜幕已降临,股寒流覆盖平原。来自东方客人们裹着毯子,围着炉火挤成团,旁边还有三位老人。而常常围坐在炉火旁孩子们此时却好奇地藏在阴影里向外张望,或者躲到帐篷外沿,探着脑袋偷看这些陌生来客。这里总共有十二个陌生人,但看起来彼此不怎关心。这群人头领显然是个疯子。疯熊并不反对疯狂(事实上,疯狂被巫医们称颂为洞察超自然事物最强能力),他还从没听说疯狂也被农民奉为头领品质。但这个家伙半时间都在干涸河床旁边挖土,另半时间在个小本子上神秘地写写画画。他显然是个巫师,还是个可疑人物。

疯熊停停,披上正式狼袍礼服,让位萨满在他前额画上图腾,才靠近篝火,坐在众人旁边。

“畏惧吧!”部落酋长步入火光,位老战士便遵从仪式长啸起来,“畏惧吧!为这强者走来,靠近他孩子。族人们,拜倒吧!因为他名字是疯熊——这搏命赢得美名,他年少时赤手空拳制伏头疯熊,徒手将其掐死,这在北方大地真实上演……”

洪甘·奥斯不理会这颂词,从在篝火旁侍奉老妇手中接过杯血。这是从刚刚屠宰阉牛身上放出来,尚有余温。他口饮尽,然后才向身旁东方人点头致意。那些草食人眼睁睁看他喝干牛血,满脸惊慌不安。

“啊——”部落酋长声长啸。

“啊——”三位老人应和着,还掺杂个胆大妄为草食人声音。老人厌恶地瞪这个草食人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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