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们都对带有悲情色彩女艺术家人生有种无法言说兴趣。2019年,们在文学网站新书资讯里注意到本书。与内容简介同样吸引人,是由长串名词组成英文副标题:痛苦、脆弱、道德、医学、艺术、时间、梦想、数据、疲惫、癌症和照护(Pain,Vulnerability,Morality,Medicine,Art,Time,Dreams,Data,Exhaustion,Cancer,andCare)。这些词语被印在封面上,随着针管刻度图案纵向排列在左侧。封面中央是条细蛇缠绕在针管上,揭示出这是部切入点新颖非典型现代疾病回忆录。翻越过引经据典序言屏障后,迎面而来是个充满诗意和独特美学疾病世界,个中风景则由作者安妮·博耶蜿蜒逶迤语句构成。
而后就是全球“新冠”疫情蔓延和随之而来崭新世界。这世界似乎每天都在变得与博耶笔下疾病世界更相似些。而当看到消息每天都比前天更糟时,们心中也曾真切盼望,城市里能建起泪宫,供人们哭泣。
2020年春天,们在共同经营播客里聊到疫情初期所读与疾病和灾难相关书籍,洋洋洒洒地抒发对这本书喜爱。夏天,译林出版社陆晨希编辑通过节目联系到们,讨论中文版翻译事宜。秋天,们正式开始这次文学翻译尝试。
生病前安妮·博耶首先是位诗人、散文家。2016年,她关于疾病记录以特约博客形式在诗歌基金会(PoetryFoundation)网站上发表。这些散文便是本书雏形。博耶语言是流动且自由。她以诗歌般温柔笔触描述自己患病后种种残酷经历——各路癌症疗法骗术、资本主义谎言、化疗对生态系统损耗以及虚伪“粉红丝带”文化。她同样也以诗歌般优雅语句记录下愤怒、不舍和对早于自己女作家所建立文学传统感激。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温柔而优雅语言与它所勾勒出残酷和愤怒间反差,本书初在美国出版时常被描述为“超越体裁”(genre-bending)作品。与其将它归类为回忆录,倒不如说这是本关于乳腺癌诗化散文宣言或沉思录。
博耶个性鲜明语言是这种实验性写作基石。在翻译中,们反复打磨修改,试图保留和传达她语言风格。这个过程像是努力去捕捉她那时而飘渺不定字句,将其从空中拉至地面,捏成有确实形状具象。用她声音讲述,用她文字写作,时常觉得博耶就在身边,仿佛自己是她影子,这体验自然而然地让们对她产生诸多好感与忠心,想要准确负责地展现她多愁善感浪漫主义和她对们共存这个系统精准洞察。译本里这些流动长句和自由漂浮词语是们尝试结果,也是们对博耶致敬。
两年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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